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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临竹。

江临竹不知道去哪了。

明尧定睛一看，那个男人一头蓝发，特征最明显的是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机械蓝的义眼，右手手臂也是机械拼接的，他抬起头，对明尧笑了笑。

“欢迎，我们的第六位新主神。”

明尧还在为这个称呼不知所措，海豚发光球体就把明尧推进去，一溜烟就钻到蓝色头发的男人头上趴着不动了。

明尧试探地走进去，拉开他面前的凳子坐下来：“你好。”

“我叫七冥，很高兴认识你。”七冥笑了笑，“你应该会有很多疑惑，不过江临竹肯定跟你讲了不少。”

七冥打量明尧，不愧是江临竹心心念念的初恋，

明尧一头乌黑的长发，白衬衫黑裤子，一双黑色眼睛纯净而静谧，睫毛清晰可见，不说话的时候格外具有神性，每一个在主神上都具有相似的气质。

“江临竹去哪里了？”明尧神色自然、从容地问道。

江临竹说过，这里一共有五位主神，不知道七冥是第几位，怎么这里只有他和七冥？其他主神都在做什么？

“他还没有醒过来呢，要一点时间。七冥微微一笑，“我是第五位主神，接下来我训练你成为真正的主神，运用精神力。”

“其他主神都在小世界历练和沉睡，我们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承制，这次轮到我给你训练了，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明尧想了想，问：“你能介绍一下这里的发展历史？”

在小世界里，江临竹不是什么都能说的，会有限制。

“当然可以。”七冥打了一个响指，会议室瞬间模样大变，无数个画面显现出来，七冥隔空一滑，任务者和无数系统的画面就被调出来了。

“系统中心曾经发展不太完善，不过是在宇宙中由于少数具有强烈能量团凝结的产物，它需要捕捉精神力很强还被世界意识排斥的能量团，像江临竹就是它捕捉到的第一个人。他们进行合作，江临竹负责将系统规范化系统化，并签更多的优质任务者进行任务。”

“所以江临竹也是第一位主神，后来江临竹收集到的数据和能量不断增多，系统慢慢地捕捉到越来越多的能量团，从第二位主神新月、第三位主神谬单，第四位主神龙云，再到我，加上你总共六位主神。”

“相信江临竹肯定告诉我过你，我们都有相似的经历，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得到我们该得到的，被压制、被冷落、被透明化……我们开始怀疑世界的运行规律，觉醒意识。”

七冥伸出手，轻点义眼和机械胳膊：“像我的眼睛和腿，就是在那个世界被弄坏的，我之所以留下来，只是希望自己铭记而已。”

“我以前怀疑这是系统对我们的考验，唔，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我们觉醒了意识就不愿意按部就班往下走了。

“与其说我们被世界意识驱逐，不如说系统中心刚好需要我们，也收留了我们，我们也有更好的归宿，这么想是不是会开心一点？在时间的长河里，一切记忆都会变得很淡了，淡到我们都忘却曾经的痛苦，不知道这算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七冥说话如同乡村里的缓慢溪流，明尧明白七冥主要是在给他喂心灵鸡汤，以过来人的经验教导他。

明尧点了点头，既然是七冥要教他，他要喊七冥什么呢？

“……老师？那我要学习什么内容？”

七冥连忙摆手：“叫我名字就好，我们都是平等的，要是被江临竹听到，他就要削我了。”

明尧想，主神之间的感情还不错？接触还挺多的，起码还能开玩笑。

“不急，我会慢慢教你的。”七冥开始仔细讲解，“你负责的应该是新出现的炮灰部门，分配系统、对接宿舍、发放奖励、维护数据等等。每个主神负责的部门都不一样，这是由主神不同的经历构成的。”

“像我负责的是惩罚罪恶之人，新月负责的是消除言情系统里面的恶毒配角怨气，谬单负责消除西幻灵异的怨灵人物，无性别之分。龙云负责帮助无cp的龙傲天主角成长。”

“你和江临竹都是从一个小世界出来的，大概差不多，具体是什么还要等系统将部门完善出来，他负责让耽美世界里的反派改正错误，我猜你负责满足炮灰角色的心愿。”

明尧了然，他的疑惑都被七冥解决得差不多了。

明尧刚想说什么，会议室的屏幕很快换了个模样。

一位干脆利落的短发女生出现在大屏幕上，她的耳朵上打了很多个钉子，断开的眉毛上有一个钉子，嘴唇上也有一个唇钉。明尧一愣，不自觉数了数，她身上一共有八个钉子，真的不疼吗？

“新月，你怎么有时间连线？”七冥看到屏幕后慢吞吞地说。

新月此刻不知道在哪个场景，天空昏暗，新月嘴唇上和手臂上沾着鲜红的血液，她丝毫不在意，站在宛如世界末日的画面中轻笑：“听说新主神来了，我当然要看看了。”

明尧一听提到自己，立刻回神去看大屏幕，与新月对视。

“嗨，还记得我吗？我以前兼职当过系统哦，上次在系统中央操作室跟你对话的女声就是我，男声是七冥。”新月笑眯眯对着明尧说，“你好漂亮啊，我最喜欢漂亮的男孩子了。”

明尧颔首，笑着跟新月打招呼：“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喂。”七冥无奈地警告新月，“收起你那一贯的作风，你调戏别调戏到同事上来了。”

“我知道。”新月叹了一口气，“唉，当同事更好了，就是性别没对上，反正江临竹不在，要不然连占一下口头便宜的机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