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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清不搭理宋里，换好了衣服，卸掉妆，重新坐在轮椅上，戴好帽子和口罩，一下子就从惊艳四方的美人变成阴郁安静的少年了，宋里更喜欢尤清后者。

前者招惹太多人，招蜂引蝶，还不如坐轮椅安安静静的时候乖巧。

“所以你不想死，想对付他们，就是一个劲奖励他们？”宋里居高临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尤清。

尤清恢复男声说话，音色很冷：“等获取到他们的信任，我自然会下手。”

“不用等那么久。”宋里道，“想把水搞浑不难。”

……

宋里到底还是把尤清送回来了。

宋里坐在驾驶位上，没开门：“你今天太张扬了，最好看看有没有被人看到，起码是个几十万粉丝的主播，你真的不担心掉马？”

尤清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没有。”

如果有，那正合尤清的意，毕竟他肯定是不能成功的最后掉马全网黑的，杀死副人格任务失败就可以拜拜了。

宋里简直要被尤清气笑了。

还以为尤清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结果就是直接莽上去的。

“……我最近会实时关注你的词条的。”

晚上十一点，尤清从车子上下来，坐轮椅回到小区。

小区很黑，云盛应该早就睡下了。

结果尤清刚跟宋里道别，转头就看到了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云盛。

尤清莫名心虚。

“他是谁？”云盛的声音很冷，起码尤清从来没有听到过云盛对他这么冷过，云盛好像生气了。

“朋友。”尤清解释说，“他是我隔壁班的男生，我们约着一起出去玩。”

还好他把高跟鞋、化妆品和衣服全放在那了，要不然被云盛发现，指不定要追问到底。

“高中生就会开车了？”云盛确实看到从驾驶位下来的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很年轻，样貌生得不错，在学校绝对是受欢迎的类型，尤清怎么会认识他？

宋里，警察局里在学校的卧底，同时也是上一批与他仅剩下的玩家。

云盛清楚地意识到，尤清身边与副人格、玩家总是有扯不断的联系。

“……去哪了？”云盛不知道信还是没信，站在原地继续问。

“去餐厅吃饭，去电影院看电影。”

怎么这些流程那么像情侣之间做的事情？宋里和尤清的姿态确实亲密，眼神间不像看普通朋友的样子。

“你和他早恋了？”云盛直接问。

尤清不说话了，云盛少有的气势很足，一句句逼迫询问：“他在追你？你对他也有想法？那些裙子是为了他穿的？”

没想到云盛发散思维那么远，尤清赶紧摇头，他低下头说：“不是。”

也没仔细说哪个不是。

云盛第一次感觉到，尤清是如此的不乖。

小小年纪学别人早恋，不知道有没有确定关系就上别人的车，晚上十一点才回来，打的电话也不接。

云盛突然想到，尤清好像成年了。

尤清长得太显小了，还瘦，云盛总是把尤清归于不懂事的弟弟那类。

“想谈恋爱可以。”云盛缓和了语气，“但你要了解他的为人再谈恋爱。”

宋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玩家，不说家世，光与副人格的牵扯就足够让尤清受到伤害了。

“先回去吧。”云盛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下次别不接电话了，我会担心你的。”

……

尤清不知道，看到他从宋里的车下来的不止云盛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