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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着火了。嘴巴。
被弄得很泥泞。脸上,挂满汗珠。
反观应霁,衣冠楚楚,仪容清冷。
若说唯一有什么与平常迥异的,就是眼镜摘下了,监测心率的手环也被他自己摘下了。
郁舟哭不出声地掉了一颗眼泪。
他哆哆嗦嗦地要合上唇缝,两根冰凉的手指却伸进来,卡在他的牙关之间。
应霁的食指与中指分别被他的上牙与下牙压出牙印,也并没有露出皱眉之类的神色,只是与他说:“里面肿了。要给你上药。”
郁舟有些犹豫,但感觉可能确实该上药,有些天真地露出期冀眼神。
应霁两指撑开他的唇角,手持一个小药瓶,往他嘴里喷药。
郁舟的味觉几乎失灵了一瞬,然后怔怔呆呆地被一股辛凉微苦的药味冲傻了。
他的眼泪猛涨,掉得哗然更凶了。
他给他喷的是什么药。
那是西、瓜、霜、啊。
他猛推了应霁一把,刚刚被亲得那么惨没哭出声,现在上药被上哭了。
“你,离我远点!”郁舟骂得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谁要你给我上药了?这辈子都不要你给我上药了!”
应霁眉间神色难以名状。
“……抱歉。”
他们还有很多以后。
怎么可能这辈子都不再为郁舟上药呢。
郁舟在那里,抽嗒一下,又抽嗒一下。
这并不在应霁本来的预计范围内。
他微微扶住郁舟纤弱的肩,那肩在他的掌下一颤、一颤。
应霁沉默地用手掌的温度和力度安慰郁舟。
突然,在外面的楼道上,传来一阵可怖的重响。
郁舟恍惚片刻。
他终于记起来,卫燃和柏星还在外面……
郁舟眼睫带泪,下意识抓住应霁的衣袖,慌张道:“他们……他们还在外面打架。”
应霁宽慰他:“我已经呼叫保卫科了,不用担心,不会打死的。”
郁舟惴惴不安、心神不宁地胡乱点点头,隐约觉得应霁这话有点奇怪,但又找不出奇怪在哪里,糊里糊涂地作罢不再细想。
郁舟在应霁的安慰里,在应霁的怀抱里,如一只颠来倒去的、不安稳的小舟瑟瑟归依避风港。
但,之前应霁用游戏机催眠他的事毕竟在郁舟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待在应霁身边,郁舟时而就要间歇性地警觉一下,反思自己有没有又被聪明人耍了。
他仰起脸,突然问:“夜袭是什么意思。”
应霁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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