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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
“很明显啊!”朱高炽嗤笑道,“皇祖母病重,所有太医都去御前侍奉,唯独留下戴神医你一人值守太医院,这排挤得还不够明显吗?”
听到这话,戴思恭终于回头看向朱高炽,眼神里面满是赞赏。
“小殿下果真聪慧。”
“但皇后娘娘凤体一事,恕我不能奉告。”
嘿,老子说了这么多,你来这么一句,他娘地真是个出生!
朱高炽有些急了,上前低声道:“这里就你我二人,绝不会落入他人耳中。”
“我这也是关心皇祖母的凤体,所以才想问问你,再说了我不过一个娃娃,你忌惮个什么?”
看着他这满脸急切的样子,戴思恭不由回想起了抚育自己长大的祖母,当祖母病逝时,他也一样伤心不已。
一想到这儿,戴思恭不由叹了口气,低声吐出了三个字。
“骑马痈。”
朱高炽:“???”
啥?
啥玩意儿?
这跟骑马有啥关系?
看着他满脸懵逼的样子,戴思恭没好气地解释道:“骑马痈,指生于会阴位的痈,又名「海底痈」,多因情志郁结,三阴亏损,湿热壅滞而发。此处组织疏松,又容易污染,所以不易愈合而形成疮漏……”
朱高炽听得目瞪口呆,良久回不过神来。
第3章出手!马皇后不能死!
“娘娘这病并不难治,难点在于……疾在下体!”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朱高炽也彻底明白了。
骑马痈压根算不上疑难杂症,但生在马皇后身上就大不一样了。
这些个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富贵人家女子看病都搞出来个“悬丝诊脉”,更何况面对的病人又是国母,而且还是“疾在下体”!
所以御医们诊治时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冒犯造次,这样自然也就无法确诊出真实病症,仅凭猜测用些妇科药,以至于马皇后的病情拖了这么久,始终未能好转。
封建礼法害死人呐!
“你可能确定,真是这骑马痈?”
朱高炽一脸认真地看向戴思恭,眼中闪烁着精光。
戴思恭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的医术充满了信心。
“娘娘病症大多与之相符,错不了。”
“且仔细思考,娘娘病起之时,恰恰是胡惟庸案爆发后不久,大儒宋濂之孙宋慎卷入其中,宋慎与宋濂其次子宋璲都坐法死,皇帝陛下甚至想要处死宋濂,幸得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极力相救,宋濂这才得免一死徙至四川茂州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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