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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关于“过度”的界线,她一直有些模糊。
比如,风大时周淮川会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比如她发烧时,他会与她额头相抵,试她的体温。
又比如,她心里难受想哭,周淮川宽阔的胸怀和有力的臂膀是她最大的安抚剂,她也不介意直接拿自己用过的勺子喂他吃东西。
凌遥不知道这些算不算过度。
但她绝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亲密当成是错误。
如果也有人,和他们一样在过去的十年间相依为命,肯定也会像他们这般,超脱出父女兄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亲密。
黑色迈巴赫开进半山腰的豪宅。
车才停稳,凌遥就迫不及待地下车。
车库外早有人等候多时。
“梁叔,惠姨!”
“小姐。”
梁叔和惠姨是夫妻,无儿无女,凌遥还没出生,就在凌家帮工了。
除了这两位凌家老人,为了防止凌遥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老宅的佣人仆从司机,全被周淮川大换血过。
倒不是周淮川念旧情留着他们俩,他从不是个讲情分的人,而是他知道,梁叔和惠姨身上没有问题,对凌遥来说,他们是安全可靠的。
梁叔去车后备箱拿凌遥的行李。
惠姨搂着凌遥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先生打来电话说你今晚回来住,我就煮了你最爱喝的糖水,一直放在冷藏室,现在拿出来吃正好。”
凌遥问惠姨:“妈咪呢?在房间吗?”
她之所以那么想回老宅,是因为她母亲宋姿仪住在这里。
凌遥没注意到惠姨变了的脸色,回头叮嘱身后的梁叔:“行李箱里有给妈咪的礼物,梁叔拜托轻一些拿。”
“好的,小姐。”
周淮川同意她回老宅后,她特地回了趟海市的房子拿行李。
老宅没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
周淮川在她身上花钱不计成本,吃穿用度,一应用品都是最好的。
她平时洗漱护肤的用品,都是周淮川按着她的身体情况和偏好,一对一私人订制的产品,全球独一份,买都没地方买。
在金钱的“浇灌”下,凌遥的身体被养得娇贵,不是常用惯用的东西,只是闻着味道就难受。
除了回来住要带的东西,她还拿了送给母亲宋姿仪的礼物。
上回凌遥和乐意一起去詹宁楼的私人岛屿,捡了很多贝壳,和当地人学怎么做贝壳饰品。
她亲手做了个贝壳相框,相框里放了张自己在海边的照片。
——是她们在海边嬉闹时,乐意给她抓拍的一张笑颜。
那天她穿姜黄色泳衣,绑着松垮的丸子头,赤脚踩在细腻的沙堆里,明媚的阳光肆意洒落在她白到透亮的肌肤上。
一大片私人沙滩,除了海浪声,只有她们两个女生的笑声。
乐意抓拍到照片后,献宝似地拿去给人看。
不远处的遮阳伞下,坐着两个人。
詹宁楼穿着颜色丰富的印花衬衫和沙滩裤,梳着大背头,墨镜架在头顶,大少爷派头十足。
周淮川与花蝴蝶似的詹宁楼不同。
他穿黑色亚麻衬衫和长裤,衣袖挽起,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充满了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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