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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由吃惊渐渐的变冷,变成了鄙视,最後竟失去了神采,一把推开了自己。自己想要解释,想说却说不出,想动也动不了,一着急,忽悠一下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医院的诊疗床上抱着另一个美女陈如。
恶梦,这绝对是个恶梦。刘易长出了一口气,低头见陈如的眼皮颤动,知道也是要醒了,自己的屁股和腿都坐麻了,觉得真是骨软筋麻,浑身针紮似的痛,刘易咬牙挺着疼痛慢慢地将陈如放下,自己扶着床站起身活动了大半天才觉得气血通畅,然後又伸了几下懒腰,这抱美女也是个苦差事,这个累啊。
刘易站在护士站的窗前,又从裤兜里掏出了烟,发现这烟都已经被陈如压瘪了,凑合抽吧,刘易点燃了烟,吸了几口,心想下步怎麽办呢?陈如这个样仍是满身酒气也回不了家啊?正在胡想,听得身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转身一看,陈如终於醒了。
刘易忙扔掉烟头走上前,却看陈如两只眼睛仍然有点发红睡眼朦胧地望着自己。
刘易先说道:「陈如,你醒了?」陈如缓缓地坐起,刘易刚想上去扶,手都伸出去了,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她已经能自己起身了。
陈如的眼睛先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然後对刘易说道:「刘哥,这是在哪?你怎麽在这啊?」
刘易忙笑说道:「这是在医院,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正好让我碰上了,我怕你出事,送你来点滴。」
陈如此时却满脸通红,低头小声说道:「刘哥,谢谢你了。」
刘易又笑说:「咱们一个办公室的,还说什麽谢谢呢。」
陈如又挣紮着起身,刘易问道:「你上哪去?」
陈如又红了脸,说:「我去卫生间。」
刘易忙上前将陈如扶了起来,陈如仍然是脚软,摇摇晃晃的,刘易只得说:「我扶你去吧。」陈如又含羞地点了点头。
陈如站起了身,却先提了提裤子,原来昨天晚上刘易给陈如的裤子提的不到位,刘易也只得假装不知。
到了卫生间刘易却不好再进去,陈如自己摇晃着进去了。一会陈如出来,刘易又扶着她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陈如坐在椅子上却开始发呆,过了片刻,刘易见陈如不说话,便说道:「陈如,你的车还在迪吧呢?」陈如仍没说话。刘易又想想说道:「陈如,一会你去哪?我送你吧。」
陈如想了一会低下头道:「我没地方可去。」刘易却不知如何回答,更是没话。只听陈如又说道:「刘哥,我去你那吧?」
啊?刘易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说了一句:「去哪?」
陈如又小声说了一句:「刘哥,去你家吧。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天。」
「哦,那好吧,可我那个地方有点小,环境也不算好。」刘易忙说道,心里也不知道这算是邀请还是拒绝。
陈如又说:「我不在乎,有个地方就行了。」
刘易知道陈如此时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这个样子哪也去不了。只好说:「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吧。」
陈如又嗯了一声。刘易夹着两人的包扶着陈如起来,二人来到医院门外打了个出租车,不一会就到了刘易家楼下。
二人上楼进门,刘易开了房门,陈如已经有了精神,先进门用眼睛扫了一圈,心里有点吃惊,也知道刘易把房子卖了,这个房子算是租的,没想到竟然穷成这个样子。
除了一台旧电脑之外,家里竟然没有一件家用电器,一张旧的双人床,二个破沙发估计收破烂的也不要,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子算是家具了,只有一个简易的拉链布衣橱还算是新潮的东西,剩下的都不值得一提。
进屋後,陈如也不客气,换鞋之後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後进卧室往床上一躺。
刘易见陈如进卧室了,才进卫生间洗了脸,然後进卧室对陈如笑了一下,说:「你歇着吧,我出去一下。」转身就下楼了,陈如直起身来刚要说点什麽想想算了,又躺在了床上。
一会刘易回来了,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到厨房找了几个碗把东西都倒出来,原来是两碗粥和一点小咸菜外加两个咸蛋。
刘易端着一碗小米粥拿着一个咸蛋走进卧室,对陈如说道:「喝点粥吧,我以前喝多之後,第二天也只能喝点粥了,喝完还是很舒服的。」说着到了陈如床前。
陈如半坐起身,却不动手接,两只眼睛含情带水地看着刘易,刘易从来没有看过陈如这个眼神,心想难道还要我喂?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再看陈如像个孩子似的抿了两下嘴,又在看他,刘易心想陈如不会是喝的酒精中毒变傻了吧?但还是坐在床边像喂重症病人一样舀了一勺粥递到陈如的面前,果真陈如张嘴吃了,却什麽也不说等着下勺。
刘易只好一勺一勺地喂陈如吃粥,陈如一边看着刘易的眼睛一边吃粥,刘易却不好意思看她,眼睛左躲右闪的。
陈如吃着吃着,两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继而泪如泉涌,一头紮在刘易的怀里呜呜大哭。
刘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高举着粥碗任由着陈如这样哭着,刘易想道,难道是失恋了?一定是了,否则以她这样女人不会干这种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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