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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安这下更确定陈知让不高兴了。
晚上是拜仁慕尼黑打切尔西,许泽安是拜仁球迷,今天又是决赛,他看得很投入,和陈知让说了几句话就被比赛吸引了主意力。
陈知让一个人喝闷酒,一瓶接一瓶,早就过量了,许泽安也没发现不对劲,还下意识地给他剥煮花生下酒。
“你也吃啊。”
许泽安剥开一颗新的,先给陈知让嘴裏餵了一颗花生,另一颗就塞进了自己嘴裏。
陈知让打了个酒嗝,把头歪着看许泽安,房间裏没开灯,只有电视机荧光照着两个人,许泽安高挺的鼻子、好看的下颌线都被蓝绿色的光源照耀得更加迷人。
比分一直焦灼,拖到了下半场结束还是未能分出胜负。
加时赛的时候陈知让觉得尿急,就站起来翩翩倒倒地去卫生间。
见陈知让进去卫生间半天没出来,许泽安在外面喊他,“你掉坑裏了?”
“尿不出来……”
许泽安放下啤酒,站起来去卫生间,脚下也有点儿飘。他看陈知让脱了半截裤|子,靠着墻,憋得满脸通红,忽然就乐了。
“咋了?喝多了尿不出来?”
“嗯。”
“我帮你嘛。”
他也是喝多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完其实就有点儿后悔,但是又觉得越避嫌越像是嫌弃陈知让似的,他不能让陈知让误会,便伸手要去扶陈知让的鸟,给他把|尿。
陈知让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甚至挺喜欢这种奇怪的亲密接触。
但是随后他在许泽安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很淡。陈知让特别肯定就是那个丝|袜都被人抠破了的女的身|上的味道。他忽然就怒气冲上心头,张嘴就吼:“臟手拿开!”
许泽安后知后觉,还以为他嫌弃自己剥了花生米的手不干凈。
“你撒个尿还要好干凈嘛!来,嘘嘘——嘘嘘——”
陈知让反手用力一推,撞开了许泽安,提起裤|子就不尿了。
“别拿你的臟手摸我!”
“你啥意思?!”
“你一天到晚和那种不知道是不是ji的女的混在一起,别有病传染给我。”
“啥子鸡?老子哪儿就臟了?!”
“我不晓得,你走开,别碰我。”
“神经病!”
“是,同性恋就是精神病!”
“妈的,你发什么酒疯。”许泽安去拉陈知让,可陈知让却像一头小牛一样,怒气冲冲地就走了。摔门的声音把合租的大学生都惊醒了。
许泽安走出去,看到电视裏正在打点球。
他抓起钱包和手机准备去追陈知让,结果切尔西进了一个关键的球,赢了比赛。
“操!”他骂了一声,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空啤酒瓶扔进垃圾桶,也没去追陈知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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