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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定江一门心思给她做“贤内助”,在城郭建了营,很快便迁过去安营扎寨。
安久正带人在校场上操练,楚定江仍旧是一袭黑袍,站在距离校场不远处的坡上,肩头落着一只雄鹰。
天空一碧如洗,时间仿佛静止。
过了许久,远处有一个黑点越来越近。楚定江瞇了瞇眼睛,拍拍肩上的鹰,“雷掣。”
那鹰得到指令,展翅冲向云霄,在高空盘旋一圈,忽而俯冲向那个越来越接近的黑点。那黑点慌不择路,到处乱窜。
楚定江瞧着空中两个纠缠的影子接近,打了一个口哨。
鹰啼响彻长空,那黑点竟是直直坠落。到一半的时候,才僵硬的扑腾几下翅膀,不至于被摔死。
楚定江掠过去,看见一只满身染血的鸽子躺在地上,其中一只足上还捆着细细的竹筒。
雷掣盘旋落回他的肩头,垂头盯着鸽子,似乎好奇的模样。
楚定江捡起各自将竹筒里的信抽出来看完,扬唇一笑,眼底泛着冷光。
他早就发现每隔几日便有鸽子从河西县飞出去,但没有轻举妄动,今日才放他养的鹰一试身手,鸽子没死,养养还能用。
楚定江带着鸽子回营,细细的清理包扎之后放到笼子里养着。
雷掣仿佛很满意自己第一次拦截的战利品,挺胸抬头骄傲的站在笼子上面,寸步不离的看守着。
午时,安久回来吃饭,一进屋便看见这奇怪的一幕。
“这只鸟是怎么了?”安久问。
雷掣机警的转头,死死盯住安久。
“它叫雷掣。”楚定江道。
雷掣梗着脑袋站在笼子上面,整只鸟浑身上下都透出不满,安久见它这拧巴的样子,走过去逼视它,“鸟不大,脾气不小!你最好客气点,否则
晚上炖了你!”
雷掣不安的往后退了两步,但仍旧骄傲的盯着安久,一副宁死不屈模样。
“多大的人了,还同它计较。”楚定江笑道。
安久指着笼子里战战兢兢的鸽子,“这又是哪一只?你最近开始喜欢温顺的小动物了?”
“这一只的确温顺,不过不是我的东西,收留几日罢了。”楚定江边说,边摆饭菜。
安久仔细看了看,“信鸽?”
楚定江点头,“最近有人用信鸽把我们的行踪往外传。”
“这是踩点呢!”安久疑惑道,“有人要杀我们?我们得罪过什么人吗?”
楚定江觉着安久的精神病还是没有好利索,自从光明正大的为朝廷办事之后就把从前种种黑暗揭的得一干二凈。好像从开始她就这么个积极向上
的好人,瞧着她皱眉头的样子,楚定江真是不忍心拆穿,以前作为杀手的时候何止是得罪过人啊,那都是死敌。
他只好说点别的,“密信上将我们的行踪都写的很详细,而我俩几乎没有共同的仇家。”
答案很好猜,也很难猜。楚定江知道密信是梅氏那位老夫人传出,而老夫人既是大宋先皇的暗探又是辽国卧底,信鸽往北飞。显然是递到辽国的
消息。
可是耶律权苍应该已经自顾不暇,为什么要打探他和安久的行踪?他们两人既没有手握重权也没有主动攻击辽国,不过是在河西县弄了一个小小
的自卫军玩,不至于引起辽国皇帝的警惕吧?
“你了解梅氏老夫人多少?”楚定江在想,如果抓老夫人来拷问,有几成把握能够撬开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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