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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没有头脑,当场就开了口:“不是,沈皎你什么身份?你也配来这种地方?”
苏雪连忙牵起沈皎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是我让皎皎过来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家宴怎么能不叫她?”
沈皎无视其他人的目光,而是看向那个西装革履,举手投足看上去儒雅绅士的中年大叔。
那就是她的父亲。
平时她只能从财经杂志看看他的新闻,他看向自己的眉眼没有一点喜悦,只有厌恶。
只不过碍于其他几家姻亲在场,他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悦。
苏夫人挂着官方的笑容,“是该来的,雪儿你安排的很好,沈皎也不是外人,来,到这边坐。”
她指的那一桌正是边缘人物,丝毫没有让沈皎融入苏家的意思。
沈皎远远看着苏啖,那个爸字终究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这样的场合她从未想过也不愿过来,但人穷其一生都在追求年少不得之物。
譬如她童年缺失的父爱、母爱。
哪怕她同样厌恶这两个人,却无法斩断血缘上的羁绊。
内心深处也想那个人能看看她,夸一夸她。
所以明知道苏雪有意奚落,她还是来了。
可那人看到亭亭玉立长大的女儿目光没有欣慰,欣赏,只有厌恶。
沈皎的身份太过尴尬,她的左右两侧无人坐。
br>有人小声议论:“她啊就是苏家那个私生女,她那位母亲手腕可了不得,当初为了逼宫,闹出了不少大戏。”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母亲女儿也好不到哪去,脸皮可真厚,这是她该来的地方吗?”
听到大家的议论声,苏雪心裏乐开了花,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要让周文言看到沈皎最不堪的那一面!
毕竟是心爱的女人,周文言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也很不是个滋味,偏偏苏月还在他身侧,不停给他洗脑沈皎的母亲有多猖狂。
试图同化周文言,周文言也覆合了几句。
便在这时,门口出现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周文言赶紧起身相迎,脸上带着一抹自豪。
“小叔叔,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下去接你。”
季宴琛出现的那一瞬,全场除了沈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对他行註目礼。
眼神有敬畏,也有恐惧,更有自豪。
苏啖连忙放下酒杯,携夫人上前相迎。
“季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还没等他们靠近寒暄,季宴琛抬手,客套而又疏远:“不用客气,都一家人,随意些就好。”
“小叔叔,你请上座。”周文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跟孙子似的。
“不必,我找个空位便是。”
沈皎看着被恭维的季宴琛,心中再一次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他天壤之别。
季宴琛突然看向她,四目相对后,他迈开长腿朝着她这一桌走来。
不安的念头在沈皎心中升起。
他该不会是想……
季宴琛长腿一迈,指着沈皎身边的位置,“这有空座,我就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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