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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断了脚的修士要见缝插针。
恶子不做选择。
调皮的小孩子又变回玲纳本体,一条触手缠住一个人:“既然你们两个都能看懂,那就都跟我回家好了。”
玲纳拖着两个东西回家,为这两个外来游客打开了西屋的门。
霉丝遍布,呼吸都不能顺畅的屋子,墙壁上还留有干涸的血迹,有刘云鹤的,也有卢春玲的。
蛇精一路上都在和玲纳说好话,它的尾巴盘成一个圈,在玲纳身边轻声细语。让她把自己放出去,一起去找它祖宗留下来的宝藏。
玲纳不置可否。
而徐修瑾则自己爬到一团霉丝之间端坐,念着玲纳听不懂的经文。
这个小修士好奇怪,要么是他天生体质不同,不受玲纳的污染,要么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别人污染了。
玲纳凑近,晃了晃他的脑袋,但是没有察觉到异样,也没有听见水声。
她问:“你来这里,就为了抓这条蛇?”
“是为了替天行道。”徐修瑾答。
“他可讨厌了!他刚刚还想要保护村长呢!”蛇精在旁边扭动着尾巴告状,“快吃掉,快把他吃掉吧,玲纳,我们去找宝藏,好不好。”
玲纳的触手按上蛇精的尾巴,让它不要随便乱扭,扭得让人眼晕。
她继续问徐修瑾:“你的替天行道就是把所有妖精都杀了?”
修士否认:“我绝顶山并不嗜杀,我也绝非善恶不分之人。我只杀害人的妖。”
“只杀害人的妖,那就不是善恶不分了吗?”玲纳不明白。
这话问的奇怪,徐修瑾只当她在胡搅蛮缠。
他默念了几句清心决,才回答:“害人终害己,你在刘家村犯下如此多的罪过,罪无可恕。我以绝顶山伴生神童的名义预言你寿数将尽,活不长久。”
玲纳发现了这个人类的弱点,很明显,他的每一次呼吸中都带着一个致命的弱点,他脑子有点病。
“好啊,诅咒我吧,”玲纳笑眯眯地说,“等你知道你究竟错在哪里的时候,那时候,你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漂亮。”
徐修瑾在脏臭的霉丝中阖眼,轻声呢喃:“我没有错,正因为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一点也不惧怕。”
门重重关上。
蛇精因为嘴甜,能哄得玲纳开心,而被允许盘踞在玲纳身边。
只有徐修瑾一直被关着。
徐修瑾被关的第一天,他活着。
姥娘飘进西屋看戏。在观摩一阵之后,姥娘穿墙而出。
“我可爱的孩子,你又带着好玩的东西回来啦。”姥娘乐呵呵地飘在玲纳身边,“这就对了,孩子就应该痛快地玩才对啊。”
周尔曼附在玲纳的耳边:“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开始挖吗?”
玲纳嘴里嚼着一只蟾蜍,微微点头。
周尔曼的眼神飘向西屋:“那个修士对蛇皮纸的解读,我听说了。您还要继续吗?”
玲纳打发蛇精去种蟾蜍,专心倾听周尔曼的意见,问:“你认为那条蛇在骗人,修士说的才是真的?”
“不,”周尔曼低声考量,“二者说的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但修士解读出的内容更有可能发生。”
那地方有可能是真的宝藏,也可能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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