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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定心绪,唇角挽起一抹笑来:“你这说得什么玩笑话,好叫人奇怪。”
“玩笑?安息,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疑我为何态度一转?”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如今这样就极好,你忘了吗?你说我是终身愁嫁的怨妇,你还说要陪我一起老死在安府……”
“安息,这些话,不若都是为了哄你,你不该当真。”
“可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啊。”
至我眼中泪花险些冒出来的时候,她却忽而一笑:“玩笑罢了。”
我想恼,想笑,望她神色之中郁色,却都无法动作。知她如我,心下已明,这绝不是什么所谓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UP!徐掌柜家的糕点铺,必然是徐福记啊有木有0w0
☆、十四
至我离去,目光掠过端放在石桌上的红豆糕,心中倏地一阵痛。总该有所动作,我想,不若日后或是会悔之不及。我要去找安苏,若她肯与阿爹说几句,想必能胜过我不眠不睡地哭闹叩跪许多。
匆匆回屋翻找出那日她遣人所赠的玉牌,指尖漫上一股子沁凉,紧紧握在手中,握得温热。也不知将玉牌当做了什么,捂在手中整整一夜。她那几句话反反复复在心中记起,鼻尖亦是泛起酸。我暗暗爱了那么久,从不敢透露半分,小心翼翼,又情不自禁。终于有一天神迹一般得偿所愿,怎么甘心就这样松开手将这段情放开,怎么甘心。
怎么甘心,这般温存静好的日子,一去不返。
翌日至皇城之前却又生出几分怯意。若是安苏姐姐不肯帮,那当如何?如是踌躇之间宫门那端已跑来一个宫人,喘着粗气道是通传到了,现时贵妃娘娘有召。
适才定了定神颔首莞尔,重踏上软轿,由人带至安苏宫殿。半道儿上挽帘看,目之所及皆是一派奢华,几处草木疏疏散在水畔,远处一座小亭,竟似画里一般。细看亭台楼阁各有布局说法,连那些个郁郁葱葱的草木也是罕有植株,翠绿玲珑。看了一路,也不知倦意。
倒似一晃神的功夫便到了,下轿正身立在殿前等候宫人通传,暗自在心里斟酌说辞,也大致有了说法。待踏入,立在殿中,稍抬眼向正座斜倚着的人儿瞧去,不觉一怔。
华衣锦服,勾描的妆容细致入微,只是眉宇之间不见了当初那份稚嫩,反而是慑人气度。
这还是安苏么?
思及来意方稍减惊诧,低眉屈膝正欲作礼,那边一声温软便随之响起。
“一家人怎么还兴拘礼?起来起来,且抬头叫我瞧瞧,看看咱的息儿是不是长大了。”
话本是亲昵的,也不知是否是我多心,竟觉得莫名一股子气势压的喘不来气,哪儿还有当初一起作弄先生的轻快?我自是宫闱是何等地界儿,却不信什么胭脂坟修罗场的说道。可彼时,这股子沉闷气氛,宫人乖顺至木讷的脸,也教我信了多半。
缓缓抬起头来,见她摆手,也顺着坐到她面前去。看她面上笑意浓浓,也舒了口气暗笑自己多疑,毕竟自家姐妹,一起度了大半生的,哪儿还会见外。
本欲开口将娃娃的事告之,却不料殿外力士一把尖细的嗓子道是苏修容到。安苏敛眉嘱我先至内阁歇息片刻,又吩咐一众宫人将茶点果子之云备好,端坐主位好整以暇待着。
我隔一层珠帘向殿中望去,依稀见了一人着桃红衣裳,不见俗气,也是一副姣好皮囊。步步生莲花,连屈身敛衽也是娇柔动作。
不待安苏开口便径自起了身,轻笑道:“姐姐这儿也可真是缛节繁多,嫔妾便是去陛下那处,亦不必等这好久的通传,可站得腿疼呢?难不成姐姐还不叫妹妹坐下?”
安苏亦随她,随手指了殿下一座位示意她坐下:“妹子怎拿陛下来比本宫一区区帝妾,宫规里写明的自该遵循,不若嫔妃礼仪何以立?更何况,规矩么,束缚得也不过是不知规矩的人儿,知规知矩的人又怎会多嘴。”
话说间扑哧一笑,自顾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呵,怎么偏偏妹妹话多些,倒似来本宫这儿享嘴福。”
那苏修容闻声敛去脸上娇纵之色僵了僵,眉间稍蹙,略一沉吟方吐露来意:“姐姐说笑,这嘴福嫔妾便是向中宫那儿去讨,也不敢在姐姐面前不是?”话至此处一顿,又压低了声:“嫔妾此番来,是有一事告之,前些日子陛下曾临幸嫔妾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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