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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之抬头,似有不舍。
桑晚颈间有淡淡香气,即便衣物熏染上龙涎香,都没盖住这层极淡的体香。
见帝王还要再度凑来,桑晚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没忍住向后略倾了倾身子。
被萧衍之倏地圈紧,嗓音暗哑,用气音说:“别躲。”
帝王说话的声音,仿佛透过胸腔传进耳里。
好在底下的大臣们都不敢抬头,昌玮还在受刑。
这一次,帝王没再低头,桑晚却彻底钻进他怀里。
近在咫尺的,是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腰间那双大手完全将她禁锢在腿上,无法动弹。
越往北面京城走,气候便越冷,已经快到深秋,桑晚却感觉异常燥热。
她横坐在帝王腿上,两人紧密相贴,连元德清都将头压得很低,不敢看一眼。
锦书更不知退去了哪里。
萧衍之似察觉到什么,松开些力道,抬手撬开她的齿贝:“这么喜欢咬唇,下次不若咬朕。”
帝王指尖还有葡萄淡淡的涩感,她撇开头,“陛下龙体,阿晚怎敢损伤。”
他轻笑:“又不是没咬过。”
桑晚一时竟无法反驳,她还真咬过……就在前几日的车驾上,被帝王撩拨狠了气不过。
说到这,萧衍之忽而想到:“这几日不见你抱汤婆子,月事可过去了?”
两人挨得很近,萧衍之几乎是在她耳边吹气言语。
“陛下!您一定要在这问吗?”桑晚气急。
萧衍之不紧不慢:“那回寝殿,关起门来问?”
桑晚顿时气馁,不论在哪,都感觉怪异极了。
“历来天家恐阳气有损,都避讳此事,尤其宫闱之内,您怎么反其道而行……”
萧衍之却不甚在意:“没有阿晚,才是有损阳气。”
桑晚只当他又是撩拨自己的话,“陛下又打趣我。”
随后很不自在的动了下,被萧衍之按在腿上:“乖一点,别乱动。”
“可是我难受……”
“哪里难受?”
桑晚:“这样坐着,不舒服。”
没成想萧衍之脸皮厚极:“委屈阿晚习惯一下,朕抱着你,才能忍住把他们都杀了的心思。”
都杀了……
桑晚眼皮轻颤,“陛下何故如此?”
“朕还不是皇帝时,便总在想,有朝一日,定要倾覆这天下,拉整个王朝给朕的母妃陪葬,可后来……”
帝王拖着尾音的话,戛然而止。
桑晚疑惑:“后来呢?”
后来,他遇到了桑晚,纵然生于低谷,但那时却像个小太阳。
帝王眼中似有许多难言的话,又仿佛释然。
“既然阿晚害怕,便给昌大人一个痛快吧。”
萧衍之话锋突转,桑晚是害怕的,但被这般撩拨,已经忽视了七七八八,现下见执杖者骤然用力,底下动静更大。
十几杖的功夫,便见屏风后那双乱蹬的腿,已然卸了力气,毫无生息。
桑晚原本抽离的情绪,此刻又下意识攥住帝王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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