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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内流河的湖面上泛起了涟漪,几缕发丝也随风爬到了黎俏的脸上。
她幽幽看向秋桓,昂着精致的下颌,噙着危险又迷人的淡笑,“原来是秋少的手笔,理由呢?”
秋桓被黎俏那双黑如点漆的小鹿眼看的浑身不自在。
碍于他理亏,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俏妹,这真的是个误会”
黎俏收回视线,神色淡淡,“怎么证明?”
秋桓余光瞥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用皮鞋碾了碾草坪,弯腰赔笑道:“张乐山那个傻逼,我帮你把他解决了,你看怎么样?”
这时,黎俏探出手从桌上拿起一只空酒樽,给自己倒了半杯白兰地,嗅了嗅,浅尝一口,才挑眉徐徐问道:“会不会太麻烦秋少?”
秋桓差点想跪下,就她那副俏脸冷淡目空一切的恣意,跟商少衍一个德行!
“不麻烦不麻烦,我应该做的。”
说罢,秋桓心有余悸地擦了擦汗,刚要上前就坐,商郁凉薄地开金口了,“张乐山背后的人,一并揪出来。”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明里暗里和警局的关系也就差一身制服和一条道德线。
张乐山敢在南洋警署里面作威作福,无非仰仗着背后的人势。
偏生这次他自作主张,动了南洋商少衍的人,所以即便你背后是天王老子,也得一块‘受罚’!
秋桓点头如捣蒜,坐下之后就劫后余生似的吐出一口长气。
黎俏没再理会秋桓,不声不响地继续喝着酒樽里的白兰地,口感柔和,味道还不错。
这时,一颗水晶葡萄不偏不倚地投进了她的酒樽里。
黎俏余光瞥去,就见商郁匀称的手指刚好将金属水果夹重新放到了果盘上。
特质的酒樽本就是类似古代那种圆形直壁且带有兽衔环耳的三足杯,而葡萄恰好卡在中间,很巧妙地挡住了酒液流出。
黎俏拿着酒樽晃了一下,白兰地醇香的味道在四周飘散,但却因为一颗葡萄,她喝不到酒了。
“白兰地后劲儿大,女孩子少喝点。”一道浑厚磁性的嗓音从身边幽幽传来,黎俏循声扬眉,恰好和商郁视线相撞。
黎俏放下酒樽,靠着太阳椅,眉梢轻扬,“衍爷,我酒量很好的。”
男人慵懒地弯起薄唇,睨着黎俏张扬的神色,“有多好?”
“唔,那得看情况!”黎俏要笑不笑地转着手里的酒樽,看了眼商郁,“想喝的时候千杯不醉,不想喝的时候一杯就倒,不过我在外人面前从不喝酒。”
这一刻,秋桓像个可有可无的抱枕似的坐在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他俩旁若无人的闲聊。
能不能看他一眼?
能不能拿他当个人?
秋桓轻咳一声,试图引起注意,“我说”
话音未落,商郁眉心微凝,无情地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
秋桓一口气吊在嗓子眼,跃跃欲试的想要掀桌子。
然后,他又看见黎俏略有几分嫌弃地扫他一眼,“秋少打算什么时候去处理张乐山?”
言外之意,你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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