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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一盏盏灯笼陆陆续续地挂了起来,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
宋稷正与李阁老为着昭国的善后事务,细细地商酌着。
“陛下,刘武的残部与宁远侯的军队还在济州阴魂不散,欲突袭我兵,其队伍分散,景焕有负陛下期望,实在是难以将其一网打尽啊。”
跟随宋稷征战四方的李景焕将军,便是李书时的幺子。
济州,是昭国不远处的一座大城,几乎等同于昭国的副都。
城里人流如织,鱼龙混杂,想要彻底排查清楚,谈何容易
宋稷听着这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抬手缓缓地按着太阳穴,头痛之感一阵阵地袭来,让他恍惚间又想起了昭贵人来。
此刻,他满心都想着赶紧去皎月堂,好像只有见到她,这头痛才能缓解几分。
“既然如此,那便翻了整个济州城,朕不信杀不干净。”
李阁老一愣:
“陛下的意思是。。。。。”
“屠城。”
宋稷轻飘飘地开口,淡淡地给这件事下了定论。
李阁老闻言心中震了震,上万人的大都,要是真屠起来,那死的人,怕是比打京都的人还多了。
况且,那宁远侯还是后宫惠妃的父亲。
陛下真是公私分明,半点也不在乎惠妃是否会怨恨吗。
“既然他们要跟朕玩捉迷藏,那朕就干脆杀个干干净净。”
宋稷嘴边噙起一抹冰冷的笑,眼底尽是凌然之色,帝王的威严与狠厉在展露无遗。
阴差阳错
李阁老自然知道此事对两国摇摆的人心大有不妥,但他更知道宋稷的雷霆手段,自己在官场浮沉多年依旧不倒,靠的就是会审时度势。
于是,他赶紧跪下受命:
“陛下英明。”
就在这时,李忠匆匆走了进来,恭顺地禀报道:
“陛下,天寒渐凉,太后特命奴才为太后准备了汤池宫的浴池,还请陛下前往。”
李阁老一听,知道君王这是要准备就寝了,当下不敢再多留,赶紧告退了。
李阁老走后,宋稷手撑着头,眉头紧缩。
他心里本就被头痛折磨得烦闷不已,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泡温泉,陪着太后演那劳什子的母慈子孝
“朕不去,引鸾车来,摆驾皎月堂。”
宋稷不耐烦地说道。
李忠一听,顿时面露难色,他知道宋稷想见昭贵人,可两边都是大佛,他谁也惹不起,于是他只能苦着脸道:
“陛下,恕奴才大胆,可这太后都派人准备好了,若是您不去,太后怕得会摘了奴才的脑袋啊。”
宋稷听着他这絮絮叨叨的话,心里愈发烦闷了,语气已然带上了几分怒气
“你怕太后摘了你的脑袋,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脑袋吗?”
说完这话,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吩咐道:
“让恭亲王去,左右他也算皇室子弟,代朕去便是了。”
李忠一听,顿时欲哭无泪,哭丧着脸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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