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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奉惠妃娘娘的命令来为贵人医治,若是贵人不喝,臣倒是难办了。”
临泽慢悠悠地说着,顿了顿,又偏过脸,压低声音对钟离烟道:
“贵人是怕臣下毒吗?可您的脉中,早有蚀魂丹的毒了,那可是齐国万毒之王炼成的,难道还提防微臣吗?”
末了,临泽又似笑非笑地补充了一句:
“这些都在惠妃娘娘的意料之内。”
这话一出,钟离烟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惠妃是了解宋稷的。
这才是她派临泽来这的目的。
现在临泽确认了,那便就是惠妃确认了。
临泽这是在间接告诉她,惠妃,一定会在下个月圆之夜,她吃到下一颗解药时阻止宋稷。
到时候,抹杀她,就如同一只蝼蚁一样
临泽回过脸时,钟离烟脸色冷若冰霜,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片刻后,钟离烟夺过碗,仰头将药喝了下去。
入口甘苦,但适时让她郁结的心肺畅通不少,除此之外,就无其他不适感了。
双方都明了的事,那就近乎是阳谋了
好啊,那就看看,这盘明棋谁会赢?
宁映梦,你会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的。
“贵人肯喝药就好,臣也好向陛下交代,微臣告退,贵人——保重。”
临泽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好像自己方才那说辞全然没发生过一样。
他不紧不慢地行完礼后,从容地退出了皎月堂,
钟离烟躺回榻上,闭上眼思量,她大概已经确定了,这个太医就是昭国人。
只是,刚才他完全没有没有提到宋琦给自己吃的药,这是为何?
难道那不是毒药?
她的正思绪凝滞,
这时,白芷哭丧着一张脸进来了:
“贵人,刚接到太后的旨意,明日宫内会举办庆功宴,太后要求各宫嫔妃必须出席。”
秋水忍不住道:
“出什么席,我们娘娘病情刚有好转,就叫参加这种宴会,怎么吃得消?”
庆功宴,庆的是什么功?自然不必多说。
虽说秋水自己就是齐人,但难免也觉得,这个宴会此刻对于昭贵人来说,简直是杀人诛心。
白芷却在犹豫后出声劝导:
“太后亲自下旨,恐怕是推脱不得的。。。。陛下这一天没再过来,听说又是去良妃那里去了,贵人要再不露面,怕是真要将我们贵人给忘了。”
“难道你忍心看着贵人心神劳累吗?”
秋水忍不住反驳。
钟离烟却在此时开口了:
“去,为什么不去?”
不仅秋水,就连白芷也有些怔愣住了。
只见钟离烟目光灼灼,挑着眉,一字一顿道:
“不仅要去,而且还要,风风光光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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