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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宁映梦!
冷!
好冷!
钟离烟本来这病才刚好,这会儿又浸了这冰水,刺骨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想必得三天都下不来床了。
幸好,宋稷的身手极快,几下就将她拉出了水面,她瑟缩地蜷在宋稷怀中,整个人虚弱无比。
“贵人,你怎么样了,奴婢只回去拿了一趟衣袍,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恰好赶来的琉璃看到这一幕,吓得小脸煞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抱着她家贵人的衣袍在岸上担忧地望着她。
钟离烟脸色苍白如纸,白皙的手虚弱地拉着宋稷的衣襟,声音颤抖着说道:
“陛下,陛下。。。。。”
她的睫毛微颤,看起来像是遭遇了极大的委屈,怕极了。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惊惧,宋稷心中腾升出恼怒,抬眼望向安贵人,眸光如一把利刃即刻就要把她切开。
“陛下。。。。。。陛下。。。。。。臣妾没有害她啊,陛下!”
安贵人吓得浑身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朝着宋稷请罪。
“上次妹妹已经忍气吞声,却不知哪里招惹了姐姐,要再次遭此横祸!”
钟离烟的嗓音里是抹不开的委屈跟控诉,泪滴顺着脸颊,落在宋稷的手指上。
温热的液体,让宋稷怔愣了片刻。
就好像这泪滴烫到了他的心,莫名一紧。
这时,安贵人的婢女闻讯赶来,看见宋稷在此,吓得赶紧跪下行礼。
宋稷冷冷地瞥了她们,厉声说道:
“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割了你们的舌头。”
两位宫女对视一眼,事已至此,只能一路走到黑。
一位胆子大的出面,按照之前谋划好的,将那所谓损坏安贵人御赐之物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
钟离烟自然不能让事情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她本就娇弱的身子轻跪下,眼眶瞬间泛红,满是委屈地看向宋稷,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路过时就只有满地的碎镯,安贵人上来就说是臣妾弄碎,还说上次是臣妾命大什么的。。。。。”
宋稷听着钟离烟这委屈巴巴的哭诉,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顿时生出怒意来,阴鸷地望向了安贵人。
安贵人见势不妙,魂魄都快被吓散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玉镯啊。
此刻一心只想着把自己从这麻烦事儿里撇得干干净净,她赶忙朝着宋稷连爬了几步,眼中含泪,急切又慌乱地哭诉道:
“陛下!臣妾陪您这么长时间,您不可听信这个敌国女人的话啊。”
安贵人还想临死挣扎,向宋稷打起了感情牌。
可宋稷压根就没理会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厉声喊道:
“李忠。”
“喏。”
李忠心领神会,立即派人将碎镯取来。
宋稷盯着帛布上的碎片看了一眼,侧头瞥见安贵人原地战栗跪着的身子,心中早有定夺:
“要朕派匠人来辨,这是被踩碎的,还是——你自己摔碎的吗?”
“陛下。。。。。。饶命啊!”
眼看着诡计被拆穿,安贵人只能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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