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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男的有女的,你说奇妙不奇妙?”
“那有啥奇妙的呀?”
“你还说不奇妙呀?你想想,不仅仅是人分男女,猪羊狗鸡鸭鹅什么的都分公母,天上飞的鸟儿,河里面的鱼,山上的老虎豹子狼和猴子,都分公母,而且公的和母的在一起了,就都想那个事情。”
莫小木想想,就是这么一回事,也补充说:“庄稼也一样的呀!花儿也有雄雌,这个我知道的。”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呢?”
“比如说人用的东西,对不对?”
“对。”
“小螺丝小螺帽,灯头和灯口,还有人衣服上的扣子和扣眼,还有木匠做活儿时候的隼眼……”
“还有锄头和锄把,镰头和镰把,炉灶和烧火棍。“莫小木抢着说。
“你个小鬼头,怎么会想到炉灶和烧火棍呢?”
杨小凤“咯咯咯”笑了,“小坏蛋,从小就是个坏蛋!”
“我怎么坏了呀,就是那么样的呀!炉灶和烧火棍,也是公的母的那种关系呀!烧火棍一捅,火就大起来了。”
“说你坏你还真是坏到家了,怎么一捅火就大起来了,没羞!”
杨小凤脸更红,红得娇艳欲滴,却喃喃自语般的说:“阴和阳,也就是公和母,谁也离不开谁,谁离开谁都成不了事。”
莫小木也在沉思,但他弄不清楚杨小凤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人分男女,可是男女又分不开,男的离开女的不行,女的离开男的也不行男的和女的一起,才能是个有声有色的花花世界。”
莫小木不再说话,光听她说。
“但也不是说,不管哪个男的和那个女的在一起,都会很快乐的,不对劲的男的和女的在一起,也是很受罪的。”
莫小木马上想起了她和赵小顺,两个人就是十分的不对劲,两个人在一起一定很受罪。可是那个蛐蛐呢?那个在莫小木看起来不像男人的蛐蛐,杨小凤和他在一起,会很愉快很高兴?
他想到了,却不敢说,却还是忍不住说了:“那个蛐蛐不是好男人!”
他这话说的杨小凤一愣怔:“小鬼头,你说他干啥?”
“我那次看见他在桃林里睡你,心里很难受。”
莫小木认真的说,“他就不配和姑姑在一起。”
杨小凤沉思一下:“可是姑姑是女人,需要,需要……能进到姑姑眼里的男人,到哪里找去?”
莫小木似乎有点明白,那就是杨小凤作为一个女人,需要那种……就是需要和男人那个,如果没有人和她那个,她就很难受,就像饿急了要吃饭,尿急了要去茅房,于是,虽然她也越来越看不上蛐蛐,但是因为她找不到更合适的男人,只好和他凑合了。
可惜自己年龄有点小,要不就好了,他可以的,因为姑姑喜欢他,而且是很喜欢的。
莫小木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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