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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很熟悉。可在痛苦思索着的权育林耳里无异于晴天霹雳,几乎可以撕裂他流着苦汁的心,他猛地抬起头。
是老板丁天剑!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不像平日那样威严,倒是露出长者的慈悲。
权育林瞬即从沙发滑落到地上,双膝跪到,叩拜着丁天剑说:“对不起,丁总,你打死我吧,我对不起你啊,我没脸见你啊。”
丁天剑看着拜在地上的老人,心酸无比。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事、做人,却这样晚节不保,怪谁呢?每个人都有着阴暗负面的心理,成功者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阴暗心理,而只张扬人性的光明。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人啊,劣根性无处不在,不是不会暴露,只是没有促成它的外因。
这个外因就是黎英对丁天剑的嫉恨,权育林成了一枚可供催使的马前卒。
“起来吧,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话也跟你谈了,警告也提了,你还跟她们混在一起?”
丁天剑的语气很柔和,充满了怜惜的味道。
权育林更加无地自容,头磕在地上,恨不得钻个洞遁去。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丁天剑走上前,把他扶在沙发上坐着,说道:“只要你真正醒悟了,一切并不晚,回头还来得及。”
“都毁了,全都毁了。我对不起老丁总,对不起你,对不起家人,我无脸见人啊!”
这话在丁天剑听来很熟悉,因为上次找权育林谈话时,他也讲过。丁天剑不由心里有些生气,权育林那样表演一番,他已原谅了他,他却还指使女儿来勾引他,还跟着黎英等人瞎起哄,再次落入黎英设好的陷阱。
“这种话,你上次就对我说过,我不爱听。”
丁天剑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但你并没有真心悔改,才有今日之祸。现在,你应该已经完全认清他们的真实面目,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至于,她威胁你的事,我去帮你摆平,包括你的家属工作。对我的伤害,只要你真心悔改,我一笔勾销,我相信我父亲也不会计较。”
“你大人大量,我全家人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权育林埋着头,闷声说,“我一定悔改,并与他们不共戴天,斗争到底。”
“好,我试目以待。”
丁天剑说,“下一步,我需要你还是跟他们在一起,摸清他们的情况,告诉我,让我知己知彼。”
“别想着耍两面派手法。”
美女接着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今天的情景,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但……我这样莫明其妙地回来了,他们怎么还会接洽我呢?”
权育林说。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黎英,就说,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有些害怕,觉得对不起家人,便打的回了市里。”
美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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