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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要先晾一晾他,再加上他这几天没空,于是赵小雅便一直拖着。
五六天的时间让赵睿年的耐心即将告罄。
直到星期天的下午,傅正庭才抽出了两个小时。
清风咖啡馆内,暖黄的灯光本该衬得气氛柔和,可角落里的那张桌子却像是被低气压笼罩。
傅正庭坐在赵睿年对面,面色冷峻,指尖在咖啡杯沿轻轻摩挲,杯中的黑咖啡早已凉透,一口未动。
“小雅怎么没来?”
赵睿年的声音冷硬。
“她身子重,不适合出门。”
傅正庭的语气里也带着寒冰。
“既然你来了,想必小雅已经对你说过我们养老金的问题。”
傅正庭眉眼含着冷意,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赵睿年。
赵睿年此刻就像面对着一座沉默的冰山,有些尴尬的同时又有些恼火,
“两千一百万,我们商量好的。”
说着,一旁的赵小婷从包里掏出一纸协议,
“交钱,我们签字。”
赵睿年微微前倾身子,将协议送到了傅正庭跟前。
傅正庭看都没看这份协议,就这张纸,根本不具法律效应。
法律可以承认你一次性给的钱,可是法律却不会认可拿了钱以后子女便不再管父母这一条。
“当我们是傻子?”
赵睿年一听这话,感觉傅正庭并不想拿出钱来,顿时急了。
现在的他急需赵小雅拿出钱来救他的房子。
前段时间,为了炒股,他把房子都典当给银行了。
眼看钱就要到期了,要是拿不出钱还给银行,他们一家都得睡大马路上。
“小雅嫁给你,我们赵家没要一分彩礼,现在要点养老金,不过分吧?”
傅正庭抬眸,眼底一片沉冷:
“您要的是养老金,还是卖女儿的钱?”
赵睿年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坐在一旁的赵小婷先冷笑出声:
“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姐跟了你,吃亏的是她,懂不懂?你都快四十了吧?现在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给,是不是男人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引得邻桌的客人频频侧目。
傅正庭没看她,只是盯着赵睿年,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小雅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们赵家的提款机。
大城市的养老金,我了解过,一人一万足够了。”
“一万?”
赵小婷夸张地瞪大眼睛,讥讽道,
“你打发叫花子呢?你不是给了我姐一张紫金卡吗?我还当你是个有钱人,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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