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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昼划拉着手机,想找张裕舒的老虎皮再披一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张裕舒的联系方式。
林惊昼有些无语,他想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一时兴起,然后又把他忘了吧。
以己度人可耻,于是林惊昼出了门,坐地铁去了蜚声唱片。
进了公司门,笑容满面的前台问他来找谁,林惊昼用手撑着桌子说他来找张裕舒。
前台有点怀疑,但还是尽责地回答他:“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惊昼摇头:“没有,路过想来看看他。”
他的态度热络得像张裕舒的家里人,但前台微笑婉拒:“张总今天不在。”
林惊昼没再坚持,插着兜走了。出了公司门,他去旁边的咖啡店买了几杯咖啡,从包里掏出一个鸭舌帽,一件衬衫,然后拎着咖啡,大摇大摆地再次走进公司。
蜚声唱片不强制打卡,所以大家基本都不戴工牌,从一进公司门开始,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演出海报,和音乐相关的装饰,标语,周边。办公室里更是各有各的特色,甚至有一辆自行车摆着,成为某种装置艺术。
林惊昼东看看西看看,心里想着,张裕舒这种究极无敌整理癖和极简主义者,手底下的公司氛围居然如此极繁且散乱。
他脑补了一下张裕舒整天一丝不苟穿着西装,穿过一群穿着大T恤,要在办公室打空气网球的员工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林惊昼选了个办公室钻进去,无比自然地开始分咖啡。有个正在埋头做ppt的姐姐瞥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然后又看了他一眼,问:“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林惊昼乖巧点头。
姐姐又看他一眼,喝了口咖啡,可惜地说:“这么帅的弟弟马上要被摧残了。”
林惊昼摆出一副清澈的表情:“我才刚来两天,我感觉大家都挺好的,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姐姐鼠标划来划去,说话也不耽误干活:“那是因为这两天大老板不在。”
林惊昼立马问:“大老板干嘛去了?出差吗?”
姐姐“呸”了一声,怨念很重地说:“他休假去爬雪山了。”
林惊昼满头问号,他想张裕舒什么时候发展出这种爱好了?
“你说他休假就好好休,那地方都没信号,他还能抓住每个有信号的瞬间,在工作群里发号施令。”姐姐鼻孔出气。
林惊昼疑惑:“没想到他还是个徒步爱好者。”
“不不不,咱们张总只是喜欢挑战。”旁边一个花臂大哥接上话头,“别看他看上去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其实内心很疯狂的。”
“没点疯狂哪能干我们这行业?”另一个红头发的女孩说,“纯纯为爱发电,脑子没点问题坚持不下去。”
大家都笑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林惊昼问。
“下周吧,他这一周都不在,周末他本来就休息。”花臂大哥说。
林惊昼点了点头,拿起最后一杯咖啡,说:“那我先回去忙啦。”
林惊昼离开这个办公室,走到公共区域,在留言板上写了张便利贴。
“到此一游!”
署名他画了个笑着的鬼脸,并且在眼睛下面点上了痣。
写完他拿出手机拍了照,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走了。
当晚,林惊昼登上了许来的微博号,他发了四张照片。
第一张是办公室里那辆自行车,第二张是几张乐队海报,第三张是他写的便利贴。
最后一张是自拍,林惊昼歪着头,鸭舌帽底下露出一双剔透的眼,倒映着今天的好天气,浸透着阳光,成为一个金色的湖泊。
他咧着嘴笑,看起来纯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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