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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鹤一定是世界上嘴巴最大的。
很多事情汤呼呼根本不会记住,杨鹤什么都跟汤呼呼说。
汤呼呼深信不疑,如果有天杨鹤跟汤呼呼借钱,小崽子真的会直接从爸爸手机里转账。
毕竟爸爸和叔叔都借噢。
“谢琢,琢哥!”
有三个同龄的年轻人路过谢琢家门口,停下来,呼朋引伴,邀请谢琢跟他们一起通宵打麻将。
他们是谢琢的小学同学——在谢琢八岁时曾试图用一种鬼屋冒险的精神去谢琢家里睡觉陪伴谢琢,当然这个计划被父母双打一顿搁置。
大学之后谢琢再回村,每逢过年孤零零,他们又试图邀请谢琢通宵打麻将,每次都嚷嚷谢琢是他们最重要的三缺一。
谢琢偶尔应征,但大部分时候他没有给自己留足够在家的时间。
谢琢这次早早回家,也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谢琢把羽绒服挂上衣架,对他们道:“不行,我要带孩子。”
这几个单身狗像是没想过一般,齐齐沉默了一下。
邢镠玉靠近窗户,热情好客地说:“没问题啊,谢琢你去跟他们打,孩子我和松玉带就行了。”
单身狗们立刻道:“有人帮你带孩子了!走走走!”
谢琢像是走了就会丧失房子孩子妻子的主权一般,更加利落地拒绝:“孩子离不开我。”
单身狗们闻了闻空气中的不明气息,不解地结伴走了。
屋内,邢镠玉遗憾地握着螺丝刀蹲下,要不他去打麻将也行。
林松玉把汤呼呼拎到后院,这时候后院的阳光好,接通了和儿科医生表姐的视频电话。
“你帮我看看呼呼,他是早产儿,早产几个月?”林松玉刚想去问问,汤呼呼回答,“三姨母,两个月噢。”
二表姐很是震惊:“你的儿子?”
林松玉:“从你专业的角度看,不是,从亲情角度看,是。”
二表姐:“……”
林松玉用他的超高清像素手机,逐一排除问题,先捏捏汤呼呼的脸蛋,弹而不软,再扒拉他的头发,纯黑健康,照照他的耳朵,耳垂饱满。
“啊——呼呼给二姨母看看牙齿。”
二表姐从业以来,从未见过这个年纪还能这么配合的。
汤呼呼张开嘴巴,牙齿白白的,新长的没蛀牙。
林松玉脱掉小崽子的鞋袜,握着馒头似的脚丫翻过来给二表姐看看脚心:“他小时候走路经常摔,会不会足弓没有发育好?”
汤呼呼的脚胖胖的,很难找到足弓,于是林松玉更加焦虑。
汤呼呼坐在凳子上,被叔叔抓着脚脖子一会儿看脚心一会儿看脚掌,头重脚轻,险些从椅子上后仰。
林松玉:“你看他坐不稳。”
“……”真是情绪稳定的一个崽,二表姐道,“……你让他跳一跳,跑一跑。”
不用林松玉传话,汤呼呼就听懂了,按照三姨母的话照做,完了还乖乖坐回椅子上,可以想象这个小崽子每次去医院是多么省心的一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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