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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谢喻兰换了一身黑衣,白瓷般的肤色在夜里很显眼,他蒙了面,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红线、纸钱和半截桃木剑……半截?
秦岚之莫名其妙,目光下移,看到了男人手指上的伤痕。
“……”好嘛,看来大半夜的在屋里自己削了把木剑,还只削出了半截,还伤了手。
这可真是他祖宗。
谢喻兰左右看看,似乎并未发现周围有暗卫蹲守,他屏息凝神,走到廊外后突然运起轻功,瞬间就没了身影。
秦岚之:“……”谢喻兰内伤未愈,本就不适合用轻功,先前几个角色都显得手无缚鸡之力,他心里还有点侥幸。结果这一天还是来了。
新角色显然自觉自己很厉害,有什么用什么。
谢家以刀法和轻功名震江湖,谢三公子虽然功夫不行,但轻功很是擅长,否则当年也不会有人想趁人之危,嘴上说照顾谢喻兰,却又要他交出谢家轻功为条件。
谢三公子的轻功,巅峰时期,秦岚之也未必追得上。
好在如今他内伤未愈,秦岚之轻松跟在了后头,只是那张脸阴沉得可怕——毕竟是他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心头肉,这若是伤上加伤,到时候疼在谢喻兰身,痛在他心。
跟上来的暗卫朝教主打了个手势,示意要不要拦下夫人。
秦岚之蹙眉,看着前头的背影,犹豫一下,还是算了。
他现在可以将人绑回去,捆起来,或者封了对方的大穴不让对方再用轻功。可谢喻兰有自己要做的事,他无权干涉。
真是矛盾。
秦岚之脸色更加不好看,像是在更谁生气较劲,身上寒意愈发浓重,使得几个暗卫只敢远远跟在后头,不敢再上前。
不到片刻功夫,谢喻兰就停在了一处屋顶上。
他微微躬身,仿若要同夜幕融为一体。秦岚之蹙眉四下一扫:这不是那位大少爷的房间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谢喻兰就这么不动了,仿佛在等谁。秦岚之有些担心天凉风寒,便让暗卫回去抱床被褥来。
暗卫:“……”
只是不等暗卫回来,院里就有了动静。
先是毒一戒来了,进了房间片刻后,李牧枝也来了。
秦岚之微微挑眉,心说:这女人还真是片刻都等不得。估计是夜里得了什么消息,想在姓蒋的追究之前,毁尸灭迹吧。
李牧枝像一缕幽魂,悄无声息地进了院里,还未上石阶,就听身后“嗖”地一声,有人极近地靠在了自己身后。
灼热的呼吸打在后脖颈上,把李牧枝惊得差点叫出声。
秦岚之:“……”
秦岚之就眼睁睁看见自己媳妇儿鹞子似地落了下去,然后一手拿红线,一手提剑,声音幽幽道:“呔,厉鬼,休要再害人!”
秦岚之:“……”
李牧枝:“????”
屋里的毒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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