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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慈忽然想到了图册里的画面,手一下缩了回来。
谢稹玉脸通红,默然垂眼。
好半晌后,桑慈小声道:“你这个……”
“别管它。”谢稹玉闷声说道,抱紧了桑慈。
他想,今日她一定没准备好,而且,没筑基的话,据说会很疼。
他其实……也没准备好,如今这样抱着她睡已经很好了。
“那它一直这样……不累吗?”
“……不累。”
空气里又安静了会儿,桑慈咬了咬唇,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出来很没面子。
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只把脸深埋在他胸口,在心里骂他是个木头!
桑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睡着前,谢稹玉都没有平静下来。
他们这一晚几乎没变过姿势,第二天桑慈醒来时,脖子和肩膀都很疼,她抬眼看谢稹玉。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也正低头看她,见她看过来,眼睛里掠过浅淡的笑意。
桑慈扭了扭脖子,没出声。
谢稹玉也动了动胳膊,也没出声。
他们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如墨一般散落在枕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移开了视线。
桑慈坐起来时,衣襟往下滑了一点,露出大片肌肤,谢稹玉目光扫到,眼睫颤了一下,很快移开视线,从床上下来,低声说:“我去厨房做早饭。”
他有些急,没去屏风后,直接在床边脱衣穿衣,桑慈看到他脱下寝衣展臂时已经比以前宽阔的肩膀和肌肉线条,忍不住盯着看。
但谢稹玉很快收拢衣服,腰带一系,就遮住了所有春光。
桑慈等他出去后,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余光扫到床尾的图册,赶紧捡起来收好。
等她穿衣梳洗好,谢稹玉已经准备好了祭拜的东西。
两人去了后山兰花丛里的墓碑旁祭拜桑谨夫妇。
“师叔,以后我会照顾好小慈,你放心。”谢稹玉恭敬地敬了一杯茶,声音郑重。
桑慈没说话,只在心里说:“爹,我会好好修炼的,你和娘别为我操心。”
昨日李扶南跟她说了能改变如今她身体的办法,她想试试。
清晨的光洒落在跪在墓碑旁的两人身上,金色的浅光十分温柔。
吃过早饭,两人便又去了沧冀峰拜见叶诚山。
从叶诚山那儿还得知江少凌等人昨夜喝多了,如今还睡着。
谢稹玉又带着桑慈去雪松居,那儿也布置了一番。
雪松居里原本什么摆件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如今里面却多了许多物件,还多了一个架子,上面摆着一些摆件。
桑慈看到最下面摆了只箱子,便指着问:“箱子里是什么?”
谢稹玉就站在她身侧,语气很平淡:“一些瓷器。”
但他耳朵却红了。
“那为什么不摆出来?”
谢稹玉就不说话了。
桑慈打开去看,刚拿起一件仔细一看,就羞恼地将东西放回去,啪一下合上箱子。
“你怎么还买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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