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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26 能不能爱我（第1页）

「一一，你能不能爱我？」

沈质圈紧怀里的萧一，死死揽着不放，恨不得将自己揉入他心中，看看里头有没有自己的位置。

一想到那个臭胡渣男跩不拉叽的问自己『你是萧一的谁？』，当下自己竟反驳不出半个完整答案，这心窝呐就刺疼不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血液瞬间凝结，只能眼睁睁窒息而死，心碎而亡。

虽然事后已补呛一句『因为一一是我的』，可他却没有因此安心，因为他从来没有自信萧一是自己的。

他总是在意萧一的若即若离，更对他迟迟不交付的真心的举止怅然所失，深怕有一天如此淡薄的羁绊不足以支撑两人的重量，早晚会摔个粉身碎骨。

思及此，沈质疲惫地将全身重量压在萧一身上，眼底含了几分泪意，「一一，你爱我好不好？」

青年嗓音破碎，挟着几分委屈求全，听得萧一心口疼麻一瞬，怔怔愣住时不由自主攀上他宽大的背，揉揉他绷紧的肩胛，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傻孩子，他明摆着激怒你，挖洞给你跳，你还真傻傻跳进去？」

一股沉沉安抚的自背后传来，但却惹得沈质心口凉冷，鼻间更酸，眼底浓雾茫茫，不禁搂紧对方的腰，「一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总要逃避我？还有，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沈质。」

萧一沉默地持续轻轻抚触沈质微微颤抖的身体，替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却异常脆弱的青年拂开乌云，却没想过这片乌云其实就是自己。

这一刻，萧一是想要沈质的，想抱住他，想吻去他的不安，想坦然面对两人的关系，但蓦地一骨子寒打脚底窜起，无情冻住柔软的心窝，眼前刹时浮起楚明明刻薄的脸：『萧一你这滥好人，你的心在哪里，或是说，你根本没有心，也不爱我，我不过是你膨胀自己的责任，何必假装不舍？』

是啊，曾经他也爱过，但在那人眼底看来却是一文不值，最后打落牙齿和血吞，落个难堪两字。

想到这里萧一目光一凛，虽然他早知道自己的坚持和原则早被沈质这缠人的小变态破坏殆尽，可他同时也害怕心被辜负，怕失守墬跌，怕失去一切，要是再被以爱之名推入深渊，谁来接住自己。

就眼前这叫沈质的小土狗吗，呵，对萧一来说，虽然很自私，但他并不认为对方可以承担自己的重量。

沈质失落的心还在抽疼，心窝里头的小鹿早就吓个半死，半昏半沉之中睁眼一隙哀哀抽噎，不觉脱口乞求，「一一，你就回答我，你能不能爱我，爱或不爱，一个字，两个字，很难吗？」

这回萧一听出青年闷声之中夹着哽咽，霎时呼吸困难，于心不忍，整个人游移不定该不该做个轻言的疯子，还是该做个轻信的傻子？半响后才忍不住妥协，拥紧缩成一团的沈质，在他耳边轻声几字，「沈质你说的没错，我是你的。」边说啄吻着他的耳际，「除了你我不要别人，就只要你，沈质。」

沈质瞳孔收缩，他曾告诉自己不要逼萧一，也答应过对方这段关系就试试而已，可现实太多不确定，对方甚至不表明态度，不安渐渐积累成渊，一再逼人退到崖边，眼看就要摔个粉碎，但厚厚云层蓦地冲出几道光芒，这是萧一第一次说出贴心话，虽说没有正面答复，但却足以让他崩裂的心碎嘎然而止，大起大落之间的落差让他恍恍惚惚，傻愣愣以为自己幻听。

萧一退开怀抱看着低头不语、表情不明的沈质，发现这人稚气未脱，分明还没长大，这才恍悟自己怎么就忘了沈质才二十岁，充其量还只是个大孩子而已。

小孩子也好，大孩子也罢，他们只会专注眼前失去的事物，往往忽略事情的本质，忘记手上牢牢攥着什么，以及拥有什么。

萧一永远记得青年第一次拥抱自己的那个晚上，对方答应自己永远敞开胸膛、做拥抱的归属，原来男孩早已疯的可以，那自己为他傻一回也算不辜负了吧？

就为他妥协一次，就一次……

想到这萧一眉眼柔软许多，慎重托起沈质的脸，上扬的眼眸带着浓浓柔意。

「沈质，你记得吗，你要我不把你当小孩看这件事？」

沈质抿紧唇，惶惶点头。

「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我身上长了刺，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拔掉，也不再是轻易说爱就爱的年纪，这样你还愿意要我吗，如果不想要，嗯，你可以不要的，可以放手的，我们好聚好散。」

萧一说的很轻，很委婉，却让青年眼眶发热，心头怅然失温。

他真没想到小玫瑰看似长了无用的四根刺，可这细小的尖刺还是扎的人指尖抽心，浑身发冷，瑟瑟打颤。

「太奸诈了你。」沈质皱眉瞪着独善其身的萧一无可奈何，目光渐渐失去神采，心口被他一剑穿心鲜血淋漓，刺疼不休，仅存一丝残息吊着，死又死不了，难受得很。

萧一知道自己卑劣，利用对方的喜欢作为要胁，逼他做出抉择，但若真无法继续这段关系，不如早死早超生，别再拖磨。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先求自保。」

听见这话沈质脸色越发惨白，唇边深深咬的泛白，紧攥的双拳是放了收，收了放，表情似是犹豫，也是挣扎，让萧一不由把心提到嗓眼上，面不改色下其实忐忑不安，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舍，可他更清楚，沈质也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质眉心渐展，眼神从无措转而清晰，不过玫瑰小刺而已，最好别扎死人，只要不被扎死他就是死也不放，沈质在心里遍遍说服自己，让痛不再蔓延扩大，兀自撂起萧一的手啃了口决心，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吠，「我死也不放弃，你最好也是，反正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缠着你！」

萧一被青年的小土狗模式给逗笑了，身体微微往前也啃了啃他的手，笑声里夹着宠溺，「才二十岁而已，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欠揍！」

两人四目相对越挨越近，两颗心也似乎紧了些，不知不觉拥住彼此，吐息卷起欲望，体温灼起欲火，耳鬓斯磨之间越发难分难舍。

萧一在坐上沈质的欲望时一如既往颤抖不断，抽着脖子叹出不可抑的喘息，紧接挪动腰臀，缓缓一起一落，一摆一晃，在涨溢和抽离之间沉伦，在食髓知味的制约下失去余裕。

但沈质可不一样了，哪有什么哭唧唧的讨拍模样，反而伸手拧起萧一粉俏俏的乳尖，嘴角微微一挑，「一一，你已经很会自己做了嘛，果然是＂大人＂，懂得自保之外，还懂自爽。」

若说沈质平时是只忠耿小土狗，那么在床上就是一尾目发青光的大色狼，不但操的狠，连说的话也下流许多，总能弄得萧一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