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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乱说,”宫女忙躬身,“奴婢是解手时,听其他宫女说的,奴婢不敢露面,也不知是何人说的。但奴婢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想着事关皇上龙体,实在不敢隐瞒啊!”
福公公在宫里待了四十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这话一听,大体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江才人得了宠,后宫中定然有人生妒,寻些手段暗害,也是常有的事。
就是不知,害人的是这宫女,还是她口中那造谣的宫女,这事还得查查。
若是其余坑害的法子,报由皇后娘娘处理便可,可事关皇上安危,这可就不一样了。
福公公从小侍候皇帝,知道皇上现在对江才人上心,便叮嘱那宫女:“此事先莫要声张,待咱家先探上一探。”
宫女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谁去找那布娃娃都无所谓,只要找到,坐实诅咒之事,此事便早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届时,这受宠的江才人,怕就要被凌迟处死了!
梅兰和镜儿早探到,福公公来宣旨接人了,可人却一直没进来。
江浸雪知道,肯定是因为这布娃娃的事,她现在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今夜之后是死是活,这般等着倒更煎熬。
江疏月倒是一直平静得很,还一直在那写着什么东西。
江浸雪来来回回转了几十趟,又走到江疏月边上:“你写什么呢?”
“晋升攻略,”江疏月道,“都是为姐姐准备的,等我写好了,姐姐天天拿着,多看看,有备无患。”
江浸雪负气地在她面前坐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写这个?等活下来再说这个什么……什么攻略吧。”
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了叫喊声:“皇上口谕,传江才人侍寝!”
“来了!”江浸雪忙站起来,由梅兰搀扶着跑了出去。
福公公笑着宣了口谕,又低声道:“娘娘,今儿老奴听了些风言风语,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事关娘娘清誉。娘娘可否允老奴,去屋里看看?”
福公公话虽说得好听,但江浸雪那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又如何不知,福公公的话和皇上口谕没什么两样,她哪里能说一个“不”字?
“自然,”江浸雪面色有些僵硬地让开,“福公公请便。”
“谢娘娘。”福公公唤了两个宫女,跟他一块进了屋。
见江疏月也在,福公公又对她行了礼:“江采女也在,老奴有礼了。”
江疏月起身还了礼:“姐姐让我抄书静心。”
说话间,宫女们便将那个布娃娃搜了出来。
福公公一瞧,顿时脸色大变,这江才人,还真让人给陷害了!
江浸雪已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倒是江疏月站起身,好奇地看着那个布娃娃道:“这是什么呀?瞧着还蛮漂亮的。”
闻言,福公公无奈叹气,这两姐妹,怎么凑不出一个有脑子的?
福公公晓得其中门道,本想提点两句,让她们将自己择出去。
谁知还没开口,便听江疏月道:“啊我想起来了,姐姐,你跟我说,昨晚你做梦,梦着个布娃娃,就是这个吗?”
江浸雪:……
福公公: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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