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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贵冷峻,令人望而却步。
苟纭章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一眼,却见他眸色幽深,朝她露出一个颇为古怪的微笑。
苟纭章脸一僵,似受惊吓,哐当退回马车,啪地一下合上了车门。
沈娆不明所以,“郡主,这是怎么了?”
苟纭章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磕巴道:“萧,萧觉声。”
她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时竟退缩起来,苦着脸道:“我不想下去了,打道回府吧!”
“郡主!镇定点好不好,你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容易引起怀疑。”沈娆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谨王也是单身,婚事未定,他来赴宴很正常,你不要多想了。”
苟纭章捂脸低嚎:“我想回家了。”
沈娆和宁芳、宁芬忍俊不禁,对视一笑。
沈娆揶揄道:“郡主这是怕了谨王了?”
苟纭章闻言,拧眉辩解道:“谁怕他,我不是害怕,我……”
三人盯着她,一副疑惑不解。
苟纭章看了看她们,只得深吸一口气,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板起脸色,推开马车门。
好在萧觉声已经不在原地,应该是进了泠园。
她松了一口气,下了马车。
泠园很大,水榭亭台楼阁俱全,从大门进入,还需要走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到达皇后娘娘所在的庭院。
一众千金小姐先去拜见了皇后娘娘。
言后坐在主位,身穿织金红绸,贵气庄重。坐姿挺拔而优雅,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威严庄重之感。
苟纭章坐在左边第三位,前边是太子妃赵氏与赢贞公主,众人规规矩矩地朝皇后行礼。
前后左右,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大臣贵眷。
一番场面话之后,皇后摆手,令身旁的女官遣散众人自行去玩乐。
众人齐齐起身告退。
苟纭章努力地减少自身的存在感,想悄悄从堂中退出去,但皇后还是看向了她,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轻唤一声:“章儿。”
苟纭章站起身,垂眉顺眼地福身行礼,“皇后娘娘。”
言后朝她招手,“来,到本宫身边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苟纭章只好走上前,等女官在皇后身边摆好座位,便顺从地坐了下来。
言后打量着她,见她乖觉平静,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由问道:“平日不是总闹腾不休,怎么今日如此安静?”
皇后为人敦厚温和,虽然自已的亲儿子经常被苟纭章揍得鼻青脸肿,但还是对苟纭章十分温柔亲切,从不苛责。
苟纭章撇嘴道:“我这还不是怕搅和了皇后娘娘的宴会嘛。”
闻听此言,赢贞公主凑到她旁边,笑嘻嘻地调侃道:“哟,纭章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回江东三年,这性子都改了呀。”
赢贞公主萧暮雨年方二八,是言后的小女儿,从小看着苟纭章和萧觉声掐架,属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给俩人的矛盾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苟纭章瞥了她一眼,“公主殿下,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嘛。”
这话说的意思,是她还和三年前一样幼稚,萧暮雨蹙起眉,刚想开口,就被身后的太子妃暗中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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