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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谨细问起来:“什么配饰?”
“红血勾玉,以及一枚削薄的小指刀。”
“虽很精巧,但太奇异了,哪里会有人把这样的小利刃明白挂在身上的。”
明谨恍然,问了那薄刃的尺寸,脑海里闪过那日触目惊心的死亡现场。
画面实在不堪,但她没有刻意驱散,反而问徐秋白。
“然后先生您就。。。。”
“往回走,想看看此人是否会对一些人不利。”
徐秋白没有提哪些人,但明谨手指摩梭,也没问。
寂静片刻。
“为何一直不问我?”徐秋白突兀道。
明谨目光一闪。
“不问我为何出现得那么巧?恰好能救你。”
“不问我一改往日君子之风,如今非要试探并接近你。”
“不问我为何非要质问你这些?”
他一句一句,层层递进,哪怕不咄咄逼人,却也密不透风,让人陷入其中。
明谨终忍不住定眼对视他。
“其一,我怀疑他,担心你,往回赶的时候见到一个往下逃重伤垂死的刺客,他对你之事知之甚详,知道我是你聘请的先生,他感恩你守诺不杀他,是以告诉我他是广陵谷的人,包括你遇到的事,让我去找谢家人给你报信。我想,假如你在弥撒殿敌不过明昌小侯爷那伙人,必会往断桥那边走,以断桥当天险,于是我抄小路去了那边,也从宿居小楼的厨房中顺了一把斧头。”
“其二,我试探并接近你,不是因为人性本贪,得寸进尺。而是怕在我不够资格之前,你先把我跟他人一视同仁了,因为这世上的英才太多,会读书有点才学的不止我一个。”
“其三,左右日后也不会再见的,索性说破,日后你想起我,就不该只是一个曾凭着多读几本书就给你说书讲故事的先生。”
“其四,终究还是因为我贪了。”
说完,他起身,衣摆垂落地面,身姿实在是高,像一根竹子,让坐着的明谨不得不仰头瞧他。
窗外的光线纤细正好,无数照射,如同天神垂下的目光,将坐着跟站着的两人一并看透。
尴尬,晦涩,暴露,回避,怅然。
复杂难清,无法言明。
湖上有白鹭一行飞过,徐秋白回神,离茶座走了两步,弯腰作揖,宽大袖摆下垂,遮住了他的脸庞神情。
“今日一别,未知来期能否再见,望姑娘日后清平和乐,所求皆能如愿。”
清风徐来,其声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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