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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接近（第3页）
陆竹苓尽量清晰地表达自已的困惑，没想到周昱珩听完后，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钢笔，在餐巾纸上画起了示意图。
“战略分析的本质是找到问题核心。”他在餐巾纸上画着示意图，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认真听讲时，睫毛会轻轻颤动，嘴唇微微抿起，像在无声地咀嚼每一个字。
“真想看看她慌乱的样子……”周昱珩握住的钢笔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
下午五点，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陆竹苓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眼睛也有些干涩，决定去茶水间接开水熏熏眼睛。
正当她等水烧开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资料看完了？"
听到声音，陆竹苓差点打翻茶杯。
周昱珩不知何时出现在茶水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然而这是他故意在陆竹苓接水时出现，静静看着陆竹苓像受惊的兔子般往旁边躲了半步。
他脱了西装外套，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比白天看起来随意许多。
"快了。"陆竹苓老实回答，"还剩竞争对手分析的那章。"
周昱珩走到她身边，给自已接了杯水。
两人距离近得让陆竹苓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一丝烟草气息。
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
“紧张什么？”他轻笑，故意靠近一步，让两人的距离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陆竹苓点点头，却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真可爱。”他心想，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
"周总···"陆竹苓犹豫了一下，开口："我认为我不适合在战略组。"
周昱珩放下水杯，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陆竹苓摇头，“不知道。”
"因为你的思维方式。"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大多数人看数据只看到表面，而你。。。"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你能看到数据背后的故事。这种天赋比任何专业背景都珍贵。"
陆竹苓愣住了。
周昱珩的语气如此确信，仿佛比她自已更了解她的潜力。
"这···"她最终说道，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行，我会努力的。"
周昱珩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话：“七点，我办公室见。带上你的问题。”
晚上六点五十分，整层楼几乎空无一人。
陆竹苓抱着笔记本和资料，站在周昱珩办公室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真烦！她想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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