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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揪心的疼,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已的无力,痛恨自已没有早一点找到她,保护好她。
迟温衍大步流星地追上那张移动病床,他的靠近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连推床的护士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季晚苍白的小脸上,喉咙哽得厉害,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却又不敢轻易触碰她,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易碎品。
“她怎么样?”
迟温衍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浓重的心疼。
护士被他周身的低气压慑住,连忙回答:“病人情绪很不稳定,受到了惊吓,身上有一些擦伤和瘀痕,具体的检查结果还要等医生出来才能……”
“医生呢?”
迟温衍打断她,锐利的眼神扫向紧闭的检查室门。
“正在里面给另一位病人处理……”
“另一位?”
迟温衍猛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吕梁?”
护士点点头,小声道:“那位先生喝了不干净的东西,刚洗了胃,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
情况稳定?迟温衍眼中戾气翻涌,几乎要噬人。
那个畜生,做了那种事情,竟然只是洗了个胃就稳定了?。
就在这时,助理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色凝重:“迟总,警察刚做完初步笔录。
吕梁那边请了律师。”
迟温衍霍然转身,眼神冷得像冰:“他说了什么?”
“他拒不承认。”
助理咬牙切齿,“他说他只是喝多了,和季小姐发生了点口角,根本不承认有任何不轨行为。
公寓外面的监控角度不好,只拍到他们一起进了房间,里面的情况……”
“废物。”
迟温衍低吼一声,胸腔剧烈起伏。
吕梁这个老狐狸,果然狡猾。
他算准了没有直接证据。
“而且……”
助理顿了顿,声音更低,“医生初步检查,季小姐除了身上的皮外伤和受惊过度,没有、没有更严重的实质性伤害。”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迟温衍眼底猩红一片。
没有实质性伤害?难道要他的晚晚真的被那个畜生得逞了才算?
那些红痕,那些眼泪,那份恐惧和屈辱,难道都不是伤害?
“迟总,吕梁的律师已经到了,就在那边和警察交涉,态度很强硬,一口咬定是诬告。”
助理指向走廊的另一头。
迟温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口若悬河地对着警察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倨傲。
一股暴虐的毁灭欲瞬间冲上迟温衍的头顶。
他抬脚就要冲过去。
“迟总。”
助理一把拉住他,“您冷静点。
现在冲过去于事无补,反而可能落人口实,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吕梁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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