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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立刻打电话给迟温衍,质问他照片是怎么回事。
可是,拿起手机,找到他的号码,指尖却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她以什么身份去问?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她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的私生活?
可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酸涩和憋闷,又是怎么回事?
季晚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疑虑和那莫名的失落。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复杂。
洗漱完毕,她换上睡衣,躺在空旷的大床上。
黑暗中,那张照片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浮现。
迟温衍俯身的姿态,那个女人的红色礼服,暧昧的灯光,每一个细节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直到后半夜,倦意才终于袭来,她带着满心的纷乱思绪,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季晚醒来时,头还有些昏沉,昨夜的纷乱情绪如同沉淀的泥沙,淤积在心底。
她没有赖床。
起身,洗漱,然后走进了厨房。
她需要做点什么,来驱散那萦绕不去的烦躁。
冰箱里有前几天买的低筋面粉,黄油和新鲜水果,她决定做一些蔓越莓曲奇和水果挞。
搅拌黄油,打发蛋液,筛入面粉,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甜香。
她专注于手上的动作,试图将脑海里那张碍眼的照片暂时屏蔽。
烤箱预热的指示灯亮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将精心制作的点心装进一个漂亮的纸盒里,她又找出那个装着香槟色礼服的防尘袋。
礼服已经送去干洗,熨烫平整,完好如初。
一切准备就绪。
她换上一身简洁的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遮掩住眼底淡淡的青黑。
镜子里的女人,看起来平静又疏离。
驱车来到迟氏集团楼下。
高耸入云的建筑,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季晚深吸一口气,拎着纸盒和礼服袋,走进了旋转门。
前台似乎认得她,没有过多询问,便替她按了总裁专用电梯的楼层。
电梯平稳上升,金属内壁映出她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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