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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我会想法子去给他也寻个药来喝,不过你这份既是已经熬住出来,还是喝了罢,也莫浪费这好符水。”
苏容妘却是坚决不喝:“大夫既说了我身子没问题,那便是不必喝药,你可曾想过,若是这药有哪里没弄对,反倒是将我好好的身子弄坏了,你可能承担这后果?”
这话一说,嫡妹倒是终于不再坚持,只好摆摆手,叫人将这药碗给端了下。
除却这汤药,苏容妘见嫡妹没什么别的事,便就此回了屋中去。
她的月事今日便已经不见红,也就是说,今夜是她最后一个安生夜。
晚上,她叫宣穆一个人在屋中老实待着,自己则是出了屋门。
宣穆受了委屈,她不愿叫这事就这般轻描淡写揭过去,自然要想着用自己的法子,叫裴二好好得个教训。
她出门去裴二常待的凉亭碰运气,倒是不辜负她,正瞧见裴浅苇站在亭边湖旁,趁着月色去看湖中游荡的锦鲤。
“你瞧瞧,这锦鲤互相都有个伴儿,我何时能再觅合适的郎君?”
她身侧的丫鬟附和着:“二姑娘贤名在外,日后定会有郎君排着队来求娶的。”
裴浅苇却是仍不开心:“哪里还会有比蒋小公爷门第更好的人家,即便是门第差不多,又如何能生得赛过他英俊,若是下一个郎君有半点不如他,我如何能在京都之中抬起头?”
苏容妘立在暗处,将她的话听了个全。
她算是明白,为何裴浅苇会寻宣穆来生事,原来是对退亲这事后悔了。
可若是后悔,为何不去寻她兄长去将婚事重新结回来,为何要朝着她的宣穆撒气?
想来也不过是欺软怕硬,舍不得蒋家却又忍受不得蒋礼墨花心,最后只能将心中的不愿撒在旁人身上。
裴浅苇不知她在附近,仍低声说着愁怨:“自打退了亲,皇后娘娘竟一次都未曾唤我入宫去,她埋怨我也好、不满意也罢,为何都不见我一面亲自问问我,害得我被那些嫉妒我的贵女笑话。”
这种话丫鬟不知该怎么接,也没法去接,裴浅苇嫌她笨嘴拙舌,摆摆手:“你去给我取个灯笼来,省得跟个闷葫芦一般,连两句好听话都不会说。”
丫鬟领命退下,倒是给了苏容妘机会。
她缓步靠近过去,用手中随便捡起来的石头抵在她腰身上。
裴浅苇被吓了一跳,当即要喊,苏容妘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道:“别急,是我。”
听出是苏容妘的声音,裴浅苇更害怕了,她忙要挣扎,但却感觉到腰上抵着的坚硬东西更使劲儿了些。
耳边传来苏容妘透着危险的语调:“挣扎什么,我这匕首可不长眼,如今抵着你的是手柄,可什么时候变成刀锋,我可说不准。”
裴浅苇怕了,身子都在发颤,可苏容妘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后,反剪她的胳膊作势要把她往湖里推。
“别别!”
裴浅苇当即低呼。
苏容妘轻笑着:“你竟还会怕,你叫人去推宣穆的时候,可曾想过还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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