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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宋晁蹙眉。
“看你脸上有东西。”张旸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擦一下吧。”
宋晁用手背蹭了一下,感觉应该是睫毛或者头发之类的,没说什么。
讲臺上的老师依然叭叭着勾人困意的专业知,宋晁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沈重,没等张旸提醒就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老师瞟了他一眼,继续讲课了。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
宋晁做了个梦,梦见了他最不愿,或者说是最害怕见到的那个人,梦裏那个人泪流满面的朝他诉说着什么,宋晁一个字都没听清就抽搐着被吓醒了。
“这动静。”张旸瞟他一眼:“梦见被人打了?”
“没。”宋晁缓了好几秒才哑声回答,捏着拳头锤了锤脑袋,发现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下课了?”
“下了有十分钟了吧。”张旸关掉手机:“中午吃麻辣烫去呗。”
宋晁脑子还有点晕,闷闷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对方第一次邀请他一起吃饭,只是打着晃子站了起来。
兜裏的东西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张旸挑眉,蹲下去给捞起来了:“这什么?”
宋晁看了一眼,是那个叫段珏的人的手串,他这两天一直随身带着,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为了某一天真撞上那个人,避免挨揍可以先把手串丢出去。
张旸笑着问:“朋友送的?你应该不会买这东西吧。”
“路上捡的。”宋晁实话实说,抓过手串塞回兜裏,不想再多聊:“吃饭吧。”
张旸没有再多问什么,踩着宋晁的后脚出了教室。
段珏坐在天臺的花盆旁边抽烟,两条腿伸出去晃悠着,低头就能瞅见整个后街。
花是老四种的,养的并不好,叶子黄不拉几的,花盆裏的土都开裂了,段珏看完了一会儿,把烟灰弹进缝裏。
“哎!”老四站在他身边儿马上叫了出来:“哥你这缺德的!”
“嫌缺德别往我旁边凑。”
段珏这两天不想和老四待一起,就怕对方冷不丁来一句“哎哥我送你那手串呢”,但老四就爱粘他,手头一没事儿干就爱往他身边凑,表现得太明显反而会让人起疑。
虽然不知道老四单纯的脑子有没有具备“起疑”这个功能。
段珏这两天很暴躁,心想难道那个破手串真的有佛祖庇佑,离了就不行了?
这股不舒服的劲儿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是现在慢慢觉得那个贼看起来有点眼熟,而且不是让人舒心的眼熟,是让他看见了就想逃避的眼熟。
啧。
可能他和那个贼八字相冲吧。
老四又开始絮絮叨叨些什么前世今生啊,什么天堂地狱啊,段珏生怕他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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