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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色的窗帘拉紧栓上金色的麦穗,采光极好,玻璃是特殊定制的,削弱阳光不至于刺眼。
灰色仿古的地砖光亮可鉴,原本摆在中间木质平台上的茶具桌凳全都被搬走,换成了两排金色的简易衣架,挂着一水的白色婚纱。
有人搬来七八个模特和两叁个纸箱,动作很小心,打开把裙摆曳地的婚纱抬出来,套在模特上。
万俟雅完全看呆了,这几套婚纱款式材质都不同,或是轻纱或是缎面,有抹胸和吊带式,有镂空,有刺绣,花纹繁复华丽。
最后一个穿着婚纱的模特被放在靠窗的地方,长长的拖尾,无袖的肩处垂下几帘珍珠,包颈的白色蕾丝上缀满钻石,从上到腰,璀璨耀眼。
裴锦夕走了进来,此时房间只剩下了万俟雅,她见她盯着那套缀满钻石的婚纱看,不由一笑。
“喜欢这套?”
从后轻轻抱住她的医生,温柔地亲亲她粉粉的小耳朵,“待会儿试一试好不好?”
“我是绝得这套可能很重。”
稍稍懈力向后靠着,万俟轻轻勾起裙摆的一层细纱,捻在指尖搓了搓,“都是你订的?”
“嗯。”
右手搂住万俟的腰,身体贴着,裴锦夕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将她轻轻地压在玻璃上。
“小夕~”
身体被她禁锢在怀里,裴锦夕拉起她的左手按在玻璃上,从手背扣入她指间,严丝合缝。
窗外花红叶绿,曲径通幽,一大丛盆栽的月季和玫瑰娇艳欲滴,粉的可爱,红的热烈,白的纯洁,交相斗艳,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万俟,你也像玫瑰,我的玫瑰。”
低头嗅着她颈间的芳香,柔软的嘴唇不住印下一个一个的吻,裴锦夕已然痴迷,不管是心还是身都为这个女人沦陷癫狂。
“小夕……”
“万俟,还记不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云城的时候,你把我上了。”
说来好笑,可对万俟雅来说,那并不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而是第叁次。
“那时候我就想啊,要是你用什么东西来威胁我要怎么办,然后……”
“然后就跟我订女友契约?”
万俟雅偏头看着裴锦夕,她笑了,唇角克制矜持地翘起一点,温文尔雅。
“我想,这办法幼稚得很,万俟,我对你实际是无计可施的。”
“jetaime”
字音吐得圆润清晰,唇齿念得柔情,万俟听着,笑了笑,“这是什么语啊?”
“法语。”
“你还会法语?”
“在巴黎多芬纳留学的时候学过,只不过一般,好久不用,讲不了很多了。”
“那刚刚的什么意思?”
“你猜。”
黑眸深深沉沉,万俟呆呆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浓墨般的目光让她晕眩,发软。
贵气,温雅,她简直爱惨了她。
一颗芳心飘飘然,她软在这个女人的怀里,任由她无限靠近自己,用那多情又漂亮的薄唇抿住她的耳垂,然后清楚地听见:
“jetaime的意思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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