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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神医,禾禾所中之毒是什么?”
听段凌霁问起,孟神医叹了口气:“王爷……”
“疼……”
孟神医才刚开口,就听池子里陷入昏迷的禾禾无意识的喊了一声疼。
段凌霁听到禾禾开口说话,他有瞬间的高兴:“禾禾醒了。”
“不,”孟神医严肃的否认他的说辞:“禾禾没醒,她离醒来还有一段时间,若要彻底醒过来,要到明日去了。”
“娘亲……好疼。”
两人说话间,禾禾又叫起来,她无意识的喊着疼,小脸上冰霜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通红。
“娘亲……疼……禾禾疼。”
从白霜到通红,她这是刚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一个小小的孩子竟被如此折磨,段凌霁震惊又心疼,尤其是听到禾禾一声声无意识的喊疼后,他感觉心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遏制住,又疼又难受。
段凌霁不明白这一系列的反应为何,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心疼,尤其听到禾禾一直无意识的喊疼,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
心疼的感觉越发明显,他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张小脸,可孩子的呢喃声仍影响着他心绪。
“孟神医,为何会这样?”
“如王爷所见,禾禾这是毒发时因痛苦无意识的叫唤,不是醒来。”
段凌霁忍不住回眸看了眼那张扭曲的小脸,烟雾缭绕的温泉池中,她身上扎满银针,像只刺猬一样喊娘亲叫疼,
“她的毒,到底是什么毒?”段凌霁不忍再看下去。
孟神医闻言无奈叹息:“王爷,禾禾所中之毒叫千丝万缕,此毒发作时全身寒冷如坠冰窟,只能靠温泉施针缓解,施针后寒意褪去又会如同烈焰焚身,结束冰火两重天,就是真正的千丝万缕时,中毒之人所感受到的剧痛,犹如千百根针同时扎进身体里。”
孟神医说着一顿,心疼道:“禾禾两年前就来到这里,那时她还不会走路,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忍受一次如此折磨,一忍就是两年,我除了毒发时能护住她心脉,施针替她缓解点疼痛,能做的就只有让她毒发时间间隔长一些。”
段凌霁听得眉头紧拧:“此毒连你也没法解?”
“不,此毒我能解,只是解毒所需药材非同一般,禾禾娘亲一直在费心费力寻找,但至今仍未找齐,没有药材我无法解毒,只能缓解她毒发时的疼痛,确保她的心脉不受损。”
一个女人不陪着年幼的孩子,为寻找珍稀之物操心,孩子的父亲为人夫,为人父,他是做什么吃的?
想着别人说禾禾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和嬷嬷,段凌霁眉头拧的更紧。
“禾禾家人呢?”
说起家人,孟神医重重叹惜:“殿下有所不知,都是苦命之人,禾禾还未出生父亲就因意外离世,丢下禾禾娘亲独自一人生子抚养,孤儿寡母的好不可怜。”
段凌霁闻言暗道,这孩子无人陪伴,原来是亲爹死了,亲娘揽下一切,兼顾不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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