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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看着像是发疯了一般的苏汐，秦泽拿着衣服的手也愣在了半空。

“苏汐，给彼此留下一点体面吧，别逼我动粗。”

“为什么？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哪怕一次也不行吗？”

或许是因为哭了太久，苏汐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

秦泽的眼神如深渊般凝视着苏汐，眼底翻涌着太多说不清的情绪。

他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浸满了苦涩。

“一次？”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苏汐，你知道吗。。。我在心里其实已经原谅过你无数次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边缘，骨节泛白。

“从你让方晨枫以男闺蜜的名义出现在我们之间开始；从他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抛下我们的约会开始；从你偷偷把他的联系方式置顶开始；再到你们用那些暧昧的情侣ID。。。”

秦泽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在回忆一场漫长的凌迟。

“多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次数了。”

头顶白炽灯闪了闪，照亮了他苍白的侧脸。

“我总在说服自己，因为我爱你，所以应该包容你的一切。我甚至天真地以为。。。”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曾经的我，甚至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可现在我才明白。。。”秦泽抬起眼，眸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散了，“是我看错了。看错了这段感情，也。。。看错了你。”

他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也许正是因为我太爱你，才会一次次纵容你践踏我的底线。或许。。。你父亲说得对。”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像我这样出身贫贱的人，怎么配得上高贵的苏大小姐呢？”

苏汐的瞳孔猛地收缩，秦泽的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冰锥，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她终于明白——那些她以为被包容的任性，那些她当作理所当然的纵容，原来都在秦泽心里刻下了一道道看不见的伤痕。

就像冬日里结冰的湖面，起初只是细微的裂纹，却在一次次践踏中无声蔓延。

直到某天，整片冰面轰然碎裂，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暗。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

秦泽一字一句如同针扎一般，苏汐身躯一颤，瘫软在地。

“我。。。。。。我以为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是过去了。”秦泽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只不过昨晚发生的事，在我这里——”他忽然攥紧手中的衬衫，“永远过不去。”

“所以，苏汐。”秦泽终于直视她的眼睛，“我要走了。从今往后——”

“祝你和你亲爱的男闺蜜，百年好合。”

“不，我只想跟你白头到老，枫枫他。。。。。。”

“别跟老子提那个白眼狼！”

秦泽额角青筋暴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枫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