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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一口气,咽下嘴里那口粥,“三年前他从海里救了我,把我妈从京城接走,得罪了你。你故意打压席家,以至于席嵘被他父亲打了一身鞭伤。”
“他从席家地牢里跑出来,眼巴巴地往花都赶,就只是为了给我过生日。”黎可可很憔悴,坐在床上,就像一只破了的布娃娃,双目无焦点,有些失神。
“傅尧寒,你报复我一个人就够了,别牵扯席嵘好不好?他只是因为以前与我在福利院认识,所以才帮我的忙……”
她把腿缩了起来,一双手隔着被子抱着自己的腿,弯下腰,下巴搭在膝盖上。
黎可可身子娇小,这样一缩便更小了。坐在偌大的床上,小得令人心疼。
她珊珊地抽噎,“你恨死我了,除了我妈我就只剩席嵘,你也想方设法要整死他。”
这个世界上,除了昏迷不醒的黎母,她便只剩一个待她好的席嵘了。
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指尖颤了一下。一贯深邃的眼底,浮过一缕一瞬即逝的复杂。
那天在ifs商场的洗手间外,他听到黎可可和夏如许的对话。他知道黎可可说的那些话,只是想刺激一下夏如许,让她自己好受一些。
虽然只是黎可可用来应付夏如许的说辞,可他听着心里却莫名的愉悦。
他越来越觉得,他想要的不只是她的身子,不仅仅是将她放在他身边。他要的,或许是更多的什么。
傅尧寒起了身,将瓷碗放在床头柜上。
而后往前走了半步,站在床畔,弯腰将蜷缩在一块儿的黎可可抱了起来。
主卧的沙发面朝落地玻璃窗,采光效果非常好。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伸手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痕。
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嘴唇。
在他的唇落在她肌肤时,他明显感觉到她下意识的排斥。男人的动作也顿了一下,几秒钟后才舒缓,并又温柔地吻了她一下。
他说:“日后你不背着我私下里见他,我就放过他和席氏集团。近期的项目还给席氏,也不在生意场上故意为难。”
黎可可的脑袋靠在他手臂上,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脸朝着他胸膛。听着他的话,她迟疑般地抬了眼睛,却没有半分思考,脱口而出:“我以后不会再去见他,再也不见他了。”
她与黎母就是一个包袱,是拖垮席嵘的累赘。她日后,不想再拖他了。
仿佛是怕傅尧寒不信,黎可可一直细念着“不去见他”等字眼,念着念着,就连身子都轻轻颤了起来。
男人将她搂紧了些,附在她耳边,“昨晚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太失控,才会将她弄伤。
昨天中午看到她与席嵘一起在街边,知道她私下联系席嵘,他便心里有了气。也说不上是气,反正就是心里闷得慌。
晚上下着大雨,她从锦城别墅冒雨离开,跑去照顾席嵘。
他就在郊区那院外,坐在车里给她打电话,她也编排个理由来搪塞他。尤其是进到那间房,见他两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何那么窝火。
于是,她的反抗在他眼里更加成为她爱席嵘的一种表现。
她越是不让他碰,他越是要占有她。
小保姆拿着药进门时,傅尧寒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让她把药放在茶几上。
黎可可睡着了。
**
许是因为他伤了她,这段时间傅尧寒脾气很好,也很耐心。
一周后,黎可可的身子便恢复得差不多了。脸色也好转,渐渐红润起来。
男人每天都会轻哄着她多吃点饭,这一来二去半个月下来,黎可可倒是胖了四五斤。
脸上有了点肉,人看起来也精神些。
入了夜,锦城别墅四周安静。
黎可可坐在主卧的床上,正在看电影。她洗了澡,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裙,靠着毛绒玩具,一双腿交叠放着。
吊带裙不长,以她坐着的姿势,裙摆刚好到她的大腿根。
于是,灰白色的被子上,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就特别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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