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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候觉得,傅尧寒太过于冷血。
她走前都那么被侮辱,他却还没有解气。没看到她的尸体,就一直派人找她,想把她给挖出来,继续加以报复。
“席嵘。”黎可可抬头,喊了他一声。而后连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刺绣挂件。
她递给他,“可以挂在车上,我闲来无事绣的。前段时间隔壁王婶去庙里上香,她帮我拿着这个去菩萨面前开过光,能保佑你平安。”
男人放下筷子,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接了过来。拇指指腹拂了拂底下刺绣而成的“席嵘”二字。
他笑了笑,“可可的手真巧。”
面对席嵘这句夸赞,黎可可却没怎么笑。
手巧。
她为了绣成那副她与傅尧寒的合照,学了很久的刺绣,绣了一年多才完成。
那个男人,不值得她这么用心。
黎可可:“你赶紧吃饭吧,等会儿晚了赶不上去帝都的大巴车了。”
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席嵘的行踪,他总是自己开车去帝都,再从帝都城乘坐大巴来到花都的郊区,再乘的士车来这个比较老旧的小区。
他说,等傅尧寒不再派人找她了,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开车过来,也能把她和黎母借去花都城中心的房子。
那里生活条件好,医疗的基础设施也好很多。
黎可可有时候做梦都在想,到底要什么时候,傅尧寒才能放过她?真得让他亲眼看到她咽了气的尸体,他才肯善罢甘休吗?
“可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冰箱里我买了二十天的菜,都标记好了,你按着记号做。”
“想要买什么东西,就让隔壁王婶替你去买,钱我都已经给她了。”
“花都虽然比较偏僻,但也是汉国二十个一级城市中的一个,人口也比较密集。”
这些话,席嵘每次离开,都会说一遍。
黎可可已经听习惯了。
女孩咬着筷子,轻轻地笑着,“我知道了,这三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别担心了。”
席嵘伸手,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脑袋。
男人眼眸温柔,望着她的时候,更是溢满了疼惜宠溺。
**
午后。
席嵘离开,黎可可在厨房洗了碗。
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小小地睡了一觉。没过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她的睡眠浅,就算离开了京城三年,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晚上也总还是有些睡不好,若是梦中有傅尧寒的影子,那她直接被惊醒,一整晚都睡不着。
黎可可从沙发上起身,走去房门口开了门。
门外,一个八岁的小男生站在那。“可可,你上个星期答应我,只要我考了九十分以上,你就送我一条项链的。”
“诺。”男生拿出试卷,卷面上大写的一个“90”映入黎可可眼睛里。
凌奇是隔壁王婶的小孙子,经常来她家串门,陪她解闷儿。这男生年龄不大,心却很大,总嚷嚷着要黎可可做他的女朋友。
上周他来家里,电视里刚好在播放七夕节推出的情人款项链。
这小子便缠着她,要她送他一条,然后等他存够了钱,日后再买另一条给她。
那时黎可可拗不过,便要他下一次英语考试得九十分。
倒是出乎意料,这个成天不学无术的混球,这次进步这么大。以前王婶成天为这小孙子担忧,说他成绩太差,没有几门功课是及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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