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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老人,一直都是安月莹在赡养伺候,家族里的人情世故也都是她在处理。
尽管这都是分内之事,可单方面付出太久,任何人都是会累的。
那些怨言和不满,一直都在慢慢的积攒。
到了今天,和吕梓涵出车祸,给吕伟打电话却被挂断后,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来到现场,她本以为吕伟能先关心一下她的伤势,再不济也该问问儿子的情况。
可她想象中的关心和问候都没有。
有的就只是质问和斥责!
尤其是‘你放肆’那三个字!
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戳进了安月莹的心底深处!
多年来,像是一个透明人似的,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和吕伟光明正大出现在公众场合,然后任劳任怨做了一个妻子所有该做和不该做的事。
辛苦付出了这么多,结果换来的却是这般冷漠的对待!
在这一刻,安月莹再也控制不住那些积压的情绪。
抬起泛红的眼眸,怒视着吕伟骂道:“我就放肆了你能怎么着?杀了我?还是跟我离婚?
这多年我真是受够了!
儿子出生那天你说忙不能去,我理解,你是大县长大忙人嘛。
儿子生病住进ICU的时候你不去我还能忍,毕竟全县人民肯定要比我们的孩子重要。
但现在儿子又从鬼门关走一遭,你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竟然在他来感谢恩人时,还要层层阻拦,怎么?当了县长,就不是人,可以不讲人情了?”
吕伟被怼的老脸涨红。
扪心自问,他这些年对家庭是有着很多的亏欠。
所以对于安月莹前面讲的那些,他没脸,更没资格去反驳。
但最后那句,却是让他颇为费解:“什么叫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能说清楚嘛?”
安月莹冷哼道:“你堂堂大县长,难道连今天县里发生的大事都不知道?”
“大事?”
吕伟皱眉,冲钱一鸣问到:“今天县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概就只有这里的事和中心大街的车祸吧?”
“车祸…”
吕伟呢喃间,目光落到了安月莹受伤的腿上,随即反应了过来:“你们当时也在车祸现场?”
“呵呵,装的还挺像嘛,作为大县长,竟然对那么严重的车祸大事都不知道?”
“我知道车祸的事,但不知道你和梓涵也在其中。”
“堂堂大县长,这一亩三分地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就算你忙,难道你身边的人就有一个告诉你的?”
“月莹,今天这边发生了影响更恶劣的大事,大家都在忙…”
“忙忙忙,你除了用忙这个理由,就不能编点别的吗?”
吕伟理亏的叹了口气:“是我不对,但大家都在忙也确实是事实,况且,你真遇到了危险,大可以给我打电话,没必要搞这么一出吧。”
安月莹冷哼道:“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难道忘记我给你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被你挂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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