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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应好,随便一坐,坐到了段翎的对面,今安在的旁边。
段翎倒酒的手停了停,随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推过去:“这是秋露白,你们尝尝。”
林听站起身,想接过他手里的酒壶:“哪敢劳烦段大人给我们倒酒,给我吧,待会我来倒。”
接酒壶时,林听落在上方的手无意间拂过段翎拎着酒壶的指尖,从某个角度看,像是她要将他微凉指尖包裹进温热柔软的掌心。
段翎眼睫微动,避开了。
二人的手一触即分,只留下各自的体温、气息。
他放好酒壶,直视着林听双眼:“不用了,你和今公子皆是客人,理应我来倒酒才是。”
林听忽然发现段翎在说话时很喜欢盯着人的眼睛看,是出自礼貌,还是因为有收藏人眼球的“爱好”?她下意识揉了揉眼,坐回原位,不再抢倒酒的活儿。
今安在端起酒杯,一干而尽,根本不怕酒里是否下了东西。
段翎也举杯喝了一杯酒,目光扫过一旁茶桌上的鲜花,不知想起些什么,无意识地抿直唇。
他又捏了下因伤口结痂而发痒的手腕,敛下思绪,若无其事问:“今公子是苏州人士?”
今安在处之泰然:“不是,我只是在苏州住过几年。”
段翎似信了,好整以暇道:“难怪我听今公子说话有点像苏州的,想来是在那里住了几年,染上了当地人说话的习惯。”
“段大人怎么突然想起问我是不是苏州人士?”
段翎再次给今安在倒满酒,瞧着良善:“我刚从苏州那边回来,跟那里的人接触多了,想起今公子跟他们有些相似,便问了。”
林听插话道:“你们怎么只喝酒,不吃菜,当心喝醉了。”
她想吃饭了。
听了这话,段翎轻声道:“林七姑娘还会怕我喝醉?我离京那日,你不是希望我多喝几杯?”
今安在闻言扭头看林听,表情变得十分微妙,她那日在南山阁到底是怎么和段翎亲上的,难不成也是强亲的?色胆包天。
林听灵机一动:“我不是怕你喝醉,我是怕今安在喝醉。”
今安在:“我谢谢你。”
她重重地拍了下他肩头:“他酒量不好,喝醉会发疯,倘若对段大人发酒疯就不好了。”
段翎指腹摩挲着酒杯外边凹凸不平的花纹,看了一眼林听拍今安在肩头的手:“如此说来,你见过今公子喝醉的样子?”
林听没见过,但为了圆刚刚的话,只能道:“见过几次。”
今安在斜了她一眼。
他有一样东西是永远比不上林听的,那就是嘴,她八面玲珑,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段翎放下酒壶:“既然如此,那就少喝酒吧,还是今公子的身体要紧。我看今公子年纪不大,是从何时开始闯荡江湖的?”
今安在:“我……”
林听尽量减少他们的对话次数,防止今安在回答得跟她以前说的不一样,露出破绽:“我知道,是十岁开始闯荡江湖的。”
段翎浅笑道:“十岁,真是早啊。今公子的亲人呢,他们愿意让你这么早出去闯荡江湖?”
她再次抢答:“他没亲人了,所以才那么早出去闯荡的。”
他露出歉意的神情:“抱歉,提起今公子的伤心事了,我自罚一杯。”说着,拿过酒喝了。
今安在:“无碍。”
段翎:“这世道生存不易,今公子如今在做什么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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