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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再次响起虞晚秋撕心裂肺的歌声,他闭着眼仰头嘶吼,脖颈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
镶钻的麦克风在他手里像要捏碎似的,脚边散落着被震落的彩带碎片。
夜色的经理站在一旁,手帕已经汗湿得能拧出水来。
他嘴角抽搐地看着虞晚秋一脚踩在茶几上,水晶果盘里的冰块随着震动的节奏叮当作响。
“如何?”虞晚秋一曲终了,潇洒地甩了甩额前汗湿的碎发。
他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扫过面前一排女孩,指尖随意地转着麦克风:
“评价一下。”
经理站在旁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这夜色是虞晚秋母亲名下的产业,经理也是个人精,早就上下打点了一切。
“虞少的歌喉真是天籁之音,听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就是就是,我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震撼的歌声。”
“此曲只应天上有,虞少要是出道的话,那些个顶流都得靠边站。”
经理在一旁疯狂点头,擦汗的手帕已经拧成了麻花。
虞晚秋得意地推了推眼镜,转头看向周肆时,却发现对方正把脸埋在虞莞肩头,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他皱着眉头看向沙发:“阿肆,你干嘛呢?”
周肆猛地抬起头。
他眼尾泛红,子弹耳钉随着颤抖的肩膀不停晃动,修长的手指死死按着腹部:
“阿姨对你的爱还是太全面了,哈哈哈……”
导致这么多年,虞晚秋对自已的歌声都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在一旁的虞莞也跟着微微颔首。
太奶奶这些年,还是太辛苦了,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属实是有点溺爱。
“你笑个屁啊!”虞晚秋一把扯下眼镜,镜链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他转头看向经理,却见对方正拼命往墙角缩:“喂!他这什么意思?”
经理浑身一抖,西装后背“唰”地湿透一片。
“肆爷可能被小少爷家庭里温馨的氛围所感染,这才有感而发。”他紧张道。
听闻,虞晚秋嗤笑一声,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他随手扯开两颗衬衫纽扣,朝旁边招了招手,两个穿着亮片裙的姑娘立刻贴着他坐下。
水晶杯里的威士忌晃出琥珀色的光,在他金丝眼镜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被我的家庭氛围所感染?”他仰头灌了口酒,“那你就没事多回回老宅,别整天躲在云顶和那群机器人相处在一起。”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貌似是从幼儿园开始,周肆这家伙就对机器人感兴趣,后面就越来越严重,搞的都有点病态了。
所以当初周肆跳海寻找虞莞的时候,他只是觉的周肆疯了,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但是也没太多惊讶。
听到虞晚秋的话,周肆指间的打火机“咔嗒”合上,金属外壳折射的冷光在他下颌线上一闪而过。
他唇角还噙着笑,眼底的温度却褪得干干净净:“找打?”
虞晚秋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腕间的手链哗啦作响:
“哎呦,小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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