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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见到小弟,不知怎么的,聊起了家中先前发生的事,眉眼含忧。
“如今这天子脚下,京都城外,也是不安全了。”
她话未说完,谢昭远便猜到了大姐的话意,接道:“大姐是指羊角寨匪徒在西郊作乱一事?”
“没错。”谢晚颔首,“我知道这事,是交由姜家那位二郎督办的。”
面对小弟,谢晚自是不担心遮掩风声,坦然道:“好在他懂得规矩,知晓女子名声重要,派人秘密送回了那些被掳走的女眷。”
“只是有一件事,倒稀奇得很。听我那大嫂和小姑子说,那群匪徒带走她们后,却只单独分开了一个戴着帏帽,看不清面容的小姐。”
“送她们回来时,姜二郎还派手下警告众人回去,别多说话,不准提及有这么一人。”
谢晚连连摇头,谢昭远却忽然心有所感,眉心微蹙。
姜家人每逢十五,前往大国寺点长明灯一事,他是调查过的,且至今在呈上来的密报里,言明那姜亭燕还带军驻守在羊角寨,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
如此严峻,难不成那所说的女子,就是……
谢昭远思绪一顿,没有再想下去,袖中手指不自觉摩挲起来,眉眼渐渐冷凝。
谢晚察觉到了小弟的不对劲,适时收声,转了话道:“如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谢昭远飞快应答,好似没有出过神。
“我只是忽然想起,尚有公务还未完成,就不叨扰大姐静养了。”
“你这话说的,既然有事在身,就别忙着来看我,我在方家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谢晚起身要送他出门。
谢昭远自然推拒,谢晚只好让身边仆从送其出府。
一上马车,谢昭远倚在窗边,掀起帘布一角,示意外头的顾以山靠近,后者一个眼神领悟贴近:“二爷?”
“去查清楚姜亭燕,如今还留在羊角寨里做什么。”
“是,属下会派人前去探查。”
“嗯。”
谢昭远轻声回应,放下了车帘布,倚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可下一瞬,又睁开眼来,神色清明。
才刚起步不久的马车,还没走出第二条街就一个顿身,倏地停了下来,随即传来车前顾以山的声音:“这位公子,你为何拦路?”
“你我见过面,也知晓彼此身份,就别再遮掩扮戏了。”
是姜序砚的声音,隔着马车,远远传来,带着冷意。
谢昭远目光微凝,身形却纹丝不动。
只听得外头的姜序砚继续扬声道:“我有要事,求见谢大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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