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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绷直身子,不受控制地从嗓子里溢出几声低低的哽咽。
“我会恨你的。”
京漾亲了亲她湿润的双眸,膝盖顶着床单,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恨也好。”
恨比爱,更长久。
—
起起伏伏的潮水里压抑着几声可怜的哭吟。
傅霜昏昏沉沉的,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窗外好像下雨了,疾风骤雨打在玻璃窗,又好似打她的身上,冰冰凉凉的。
她陷落在淡淡幽香的床上,小脸埋入柔软的枕头里,呜呜咽咽的哭,滚热的眼泪浸湿了贴在脸侧的碎发,潮湿红润的眼睛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动人,被逼急了张嘴咬人,细细的齿尖在男人手臂上印了个显眼的痕迹。
到最后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求饶,
“放过我好不好?”
—
雨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停。
床上的人近乎昏迷的状态,细白软嫩的脸上淌着未干的泪痕,眼尾鼻尖红成一片,从里到外渗透着软烂的甜香。
京漾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从房间出来,偌大的室内一片寂静。
昨晚已经吩咐撤场。
此刻,除了齐郁,再无旁人。
很快,齐郁就拿着医药箱上来,抬起的视线在遍布于他眉角,脖颈,锁骨上的抓痕停住,略微迟疑。
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就冷声拒绝了。
“不用。”
话落,手腕间隐隐作痛。
他垂头看去,纹着黑色方块纹身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了下。
他的思绪瞬间拉扯回昨夜。
她哭得很厉害,又是求饶又是挣扎,嘴里喊疼。
他终究是心软,松开了她手腕间的束缚。
起初还哭哭啼啼的人,后来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腕上的纹身,那儿有着数道狰狞的刀疤。
她浑身颤了颤,哭声停了,小心翼翼地去摸。
几乎是顷刻间的变化。
她不再挣扎了,睁着圆圆的眸子盯着他看,抿紧了唇,只有在承受不住时泄出几声可怜的细弱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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