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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突然吧,我这几个月不是一直这样。”
温霓定定地盯着这个过去的敌蜜:“那你几个月前为什么突然变了。”
“我移情别恋了。”南辞枝悄悄转了下一看就很机灵的透亮眼珠,“我就是一个好色的资深颜狗,根本受不住祁尘的那具身体和脸蛋的勾引。”
温霓点了下头。
这倒和她当初猜的原因没什么差别。
“而且,祁尘暗恋我好多年,”南辞枝用起祁尘来毫不心虚,老公不就是拿来用的。
她歪了歪头:“那段时间,祁尘老是做梦梦见我,醒来后就蒙在被子里偷偷哭,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还不敢哭出声,憋着声音,跟个烧开水的水壶一样。太可怜了,我对男人的眼泪没有抵抗力,害。。。终究还是不忍心了。”
。。。。。。
傍晚六点半,空气凉丝丝的,太阳的橙黄色余晖散去,天边染上暗沉的深蓝色调。
男女主印象值猛涨十五分,南辞枝欢欢喜喜地哼着小调,提着一大堆购物袋迈进家门。
“我回来啦。”南辞枝换着鞋,在空荡荡的玄关喊了一声。
“回来了?”陈姨正在窗边给花浇水,闻声走过来,忙伸手帮她提了几个袋子,“买这么东西呀。”
南辞枝把外套脱掉:“都是给祁尘买的。”
回到熟悉的环境,应完这句话,南辞枝才恍然发觉,她和祁尘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聊天,消息一条都没发。
她忘记找他了。
祁尘呢?
明明前几天连中午吃了什么都要跟她分享。
把衣服放回卧室,南辞枝洗完澡,换了身上衣下裙的睡衣下楼,坐在沙发打开电视。
她盘着腿,抱着软乎乎的大兔子玩偶,炫着薯片,心不在焉地看了一分钟,手边不知不觉地摸过手机,点进[俏老公]的微信。
聊天框里最后一条消息是祁尘昨天下午问她——有什么想吃的,他下班的时候给带回来。
她说想吃冰淇凌。
祁尘拒绝:【不能天天吃,这已经是这周你吃的第六个了。】
她撒泼:【就要就要就要!吃不到我睡不着觉,都赖你。】
祁尘沉默了会儿,还是顺从:【今天吃哪种?】
她:【三色杯!就是黄色盒子装的那种!有三种口味!超壕吃!】
南辞枝翻着翻着聊天记录,唇角不自觉翘起,心脏像被灌入了什么,热乎乎的。
再上一条消息,是祁尘发给她的不同婚礼类型的方案。
经典的西式婚礼。。。室内办,不用担心天气冷暖,今年过年前就能举行。
草坪婚礼。。。明年五月是最适宜的时间,穿婚纱才会不冷不热。
海边沙滩婚礼。。。地点定在了南方亚热带一片临海域,年后三月温度最佳,可以在那边顺带旅游度假。
。。。。
两只手数不过来的方案,突突突全发过来让她选。
她:【选不出来。。。要不然别办了吧老公,费时费力费钱,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有一个叫祁尘的男士和一个叫南辞枝的女士成了夫妻。】
祁尘又沉默了好久好久。
“可是我想办婚礼。。。老婆。”他发了条语音过来,“而且妈那边已经着手给你做婚纱了。。。”
南辞枝抱了抱怀里的大兔子,把这条语音又点开听了一遍。
男人冷淡磁性的嗓音掺着些藏都藏不住的低哄。
隔一天再听一遍的南辞枝都有被蛊到,更不用说前一天的南辞枝了。
于是祁尘便成功地得寸进尺,按着叶木栖找人算的黄道吉日,定下了两人的婚礼时间。
——12月25日,圣诞节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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