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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亭中。
少年人与中年女子,相对而立。
不远处,停靠着姜府马车,与在旁等候的温婉女子和丫鬟婆子,皆望着亭内情形,满是疑惑与好奇。
“这位小哥,你想说什么?”
姜夫人态度温和,望着姜唤绮,轻声问询。
姜唤绮深深望着娘亲的脸,想回以微笑,却扯不起嘴角,心口沉痛,只好深呼吸了一口,将早已准备好的密信递交出去。
“这信上写下了一个机密,还望夫人回府后再打开,且只能告知最信任的人。”
姜夫人一怔,下意识接过信封,指尖却触及到了硬物,好似里头除了信纸,还塞进了一个小物件。
可不等她再开口问话,姜唤绮就狠下心来,转身离去。
少年身形走得飞快,不曾回过一次头。
看得姜夫人愈发迷茫,直到温婉女子走进亭中,出声喊道:“娘?”
她扫了眼婆婆手中的信件,眼底流露不解:“他为何要给您此物?”
“我……不知道。”在二儿媳面前,姜夫人并不隐瞒,“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让我回去再打开,且不能随意告诉旁人内容。”
林逐月闻言,眼底疑惑加深,虽是好奇,却没有探听下去,只是劝慰婆婆:“既然如此,您就回去,再打开来看。我瞧着那人,不像是个装神弄鬼的。”
“是么……”姜夫人笑了笑,并没有再附和。
她说不出方才那少年看自已的眼神,为何总是像是要哭。
“罢了,回去吧,诺诺的事要紧。”
“娘说的是,此事,我定要告诉夫君,让他惩戒那些个拍花子。”
婆媳俩说罢,携手出了亭子,上车回府。
待忙活了孩子一事,确认身子无碍后,姜夫人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回到自已屋内,打开了那封密信。
叮的一声,里头的小物件跌落而出。
下一瞬,姜夫人瞳孔震颤,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颤抖着手,捡起长命锁,握在手里,细细看着,直到泪流满面。
“不……不……”
她下唇发颤,含泪摊开信纸,看了下去,随着一行行字词读下,女人眼里的泪水也倏地滑落,红透了眼眶。
直到哽咽着看完所有字,姜夫人才呜咽一声,将长命锁和信纸死死捂在心口,放声痛哭,哭声引来了侍女们的担忧。
“夫人?”丫鬟的声音隔着门外传入,“您怎么了?”
姜夫人缓缓抬头,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快步走了出去,可刚要开门,门扉却被旁人打开,神情肃穆的中年男子跨了进来。
“夫人,你哭什么?”姜连鹤搀扶着妻子,才发觉她浑身颤抖,不禁大为紧张,赶忙将人扶进里屋,“来人,去请大夫!”
“不!我没事,我要去找——”姜夫人顿了顿,含泪摇头,“不,老爷,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跟进来的小厮与丫鬟对视一眼,低头退出屋子,阖上了房门。
见没了旁人,姜夫人顿时泣不成声,将捏皱的纸张和沾泪的长命锁,塞给了姜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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