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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晴停留在书房外,犹豫着不敢进来,可又因什么事而面露焦灼之色。
“出了什么事这般慌张。”
辛父道,“进来同你家小姐说。”
望晴这才进来,“家主,小姐,薛姑娘来了,同大小姐吵了起来。”
辛父眉头一皱,却听辛久薇道:
“父亲,您同我一起过去看看吧,或许您就会知道我的理由。”
辛府的另一边,辛兮瑶的踏雪阁前,两道同样高傲的身影正对峙着。
辛兮瑶的眉心微蹙,已经没有了同面前人说话的耐心。
“薛姑娘,你不请自来本已失了礼数,别忘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家。”
然而若是能被她吓到,薛应雪就不会在此时出现在辛府了。
她还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模样,淡声说:“我不在乎你们总爱提的什么世家门楣、身份尊卑,只是想从大小姐你这里拿回我的东西而已。”
辛兮瑶身后的丫鬟道:“你有什么东西?连演奏的曲子都偷我家小姐的,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薛应雪脸色一变,“何时轮得到你说话?”
“这里又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辛兮瑶冷声反问,“再说一遍,我的东西就算不放在踏雪阁,也是辛氏人的东西,何时轮到你伸手讨要?难道你也要改跟我们姓辛不成?”
原来,不日后颍州城有一场游湖品花宴,薛应雪为着这场游湖,竟找到辛兮瑶向她讨厌一个东西。
她道:“那百日牡丹是淮予偶然所得,他早已答应赠予我,因着大小姐喜爱,才在你这里暂存了一些时日,何时就成大小姐的了?”
辛兮瑶不怒反笑,“我堂堂正正花银子拍来的花苗,精心培养出的,竟还不算我的东西了?他祁淮予想署名,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吗!”
很少与人红脸的辛兮瑶说话声音都大了些。
辛久薇正好带着辛父过来,视线中瞥到一道身影,她对辛父道:“父亲,您先在这棵树后莫动,女儿去帮姐姐。”
辛父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便放弃了第一时间作为家主去主持公道,而是按小女儿说的,先藏了起来。
辛久薇走过去,抬高了些声音。
“薛姑娘莫不是又被祁淮予骗了,这花在花行拍卖数日,最终是我姐姐拿了回来,跟他祁淮予有什么关系?”
薛应雪面色微变,“他说……”
辛久薇问:“他是不是说,银子是他出的,可我姐姐任性,偏要占有,他不愿与女子计较,便暂存在姐姐处,只是姐姐久久未还,对吗?”
薛应雪眼中错愕又尴尬,因为祁淮予确实是这么说的。
辛久薇冷笑一声:“薛姑娘还真是老样子,次次都被祁淮予骗了!”
“你什么意思?”
薛应雪做不出往日的淡定神情了,“难道三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便叫祁淮予来对峙好了。”
辛久薇微微一笑,“这百日牡丹的确是祁淮予拿着银子去取的,可薛姑娘你帮我问问祁淮予,他当日是以什么身份拿着咱们辛氏的钱去的?”
罕见的,薛应雪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愣怔神色。
祁淮予在她面前,还能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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