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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轻飘飘地扫视一眼:“自然是赖郎君赚到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第三屯的屯民更加激动,赖青衫能赚这么多钱,他们以后跟着赖青衫,赖青衫吃肉,他们喝汤,那也够了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宁烟手里白闪闪的银子。
赖青衫从宁烟手里将银子接过来,交到锄田典面前:“没有碎银子,这儿是六十两。”
锄田典显然没想到赖青衫能拿出这么多钱,愣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在身上摸了摸,抱歉地道:“来得太急,没带钱过来,乡里先欠你五两。”
“什么欠不欠的?”
赖青衫笑呵呵地说,“这五两银子,就当我请兄弟几个喝茶。”
锄田典没想到赖青衫这么上道,不禁看了苟东锡一眼,你看看人家!
你要这么上道,我至于克扣你们村的官牛吗?
“赖兄弟,这……多不好意思呀!”
都开始叫赖兄弟了,赖青衫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些趴在农民身上的吸血虫呀,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眼下跟乡里搞好关系,对他极为有利。
赖青衫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不好意思的是我,你看这么点小事,还劳烦哥几个跑一趟。”
“哈哈,会说话,哈哈,还是赖兄弟会说话啊。”
锄田典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应该的。”
“还不快谢谢赖兄弟?”
锄田典冲着身边几个跟来的乡吏道。
乡里来的几个也都乐呵呵的对着赖青衫拱手。
苟二皮看到他们忽然之间,关系就这么好了,心里满不是滋味,愤愤地道:“谁知道他这些钱哪儿来的,说不定是从谁家偷的呢!”
“苟二郎君,整个乌蛮村,谁家有这么多钱?”
宁烟道。
楼心月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苟二郎君,你知道诬告是要反坐的吗?”
苟二皮吓得顿时就不吱声了。
他差点忘记了,赖青衫家有个懂法律的。
“哥几个都累了吧?”
赖青衫看了锄田典几个一眼,又对宁烟道:“今天买了些五花肉,烟烟,赶紧去炒几个菜。”
宁烟点了点头,率先进了屋里。
赖青衫也招呼锄田典进屋,笑道:“锄大哥,现在这头病牛我都买了,屠宰税也交了,你看是不是开个证明?”
“当然,当然!”
锄田典一边笑着,一边跟着赖青衫进屋。
赖青衫扭头对苟东锡道:“东叔,我家没有笔墨,借你家的纸笔一用。”
苟东锡一张老脸沉得就跟死人似的,心中越发恼恨,但他没有办法,只能派了个人去拿纸笔。
纸笔拿来。
锄田典写了一纸证明,将二十五两的屠宰税,直接改成了二十两。
这已经是正常操作了,官牛的价格是固定的,屠宰税则是根据牛的重量决定的,可以随机更改。
多出的五两进了谁的口袋,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明白。
锄田典签了姓名,他叫锄阿龙。
接着又让旁边一个乡吏联合签名,作为村里的村正,苟东锡也得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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