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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组长,和你商量个事。”
“我做的事,我肯定认,但。。。如果现在抓了我,监狱会乱一下,到时候会有新来的监狱长,那时候我就不敢保证刘越的安全了。”
“所以,我想等你们抓的差不多了,或者说,刘书记对你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之后,我自已去专案调查组自首,您看这样行吗?”
陈知行点头:“可以,但你得随时配合调查。”
高文章立马点头:“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紧接着,高文章带着两人朝着监区里面走去,安排好了审讯室之后,贺逸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嘟囔着道:“老陈,你刚才和那高文章打什么哑谜啊?我咋听不懂呢?”
陈知行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你现在听不懂就对了,你要是听懂了,我都怀疑你和我是一类人。”
“等你到了至少四十岁的时候再回想我的这番话,我保证,你定会如奉真理。”
贺逸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奶奶个腿的!
这就类似于你想让我叫你爸爸,但你给我挖了个坑,让我想起来的时候就叫你是吧?”
陈知行咧嘴一笑:“诶,儿砸乖。”
“阳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阳愿拜为义父。。。”
“滚你大爷的!”
陈知行嘴角抽搐,这梗是个什么鬼?07年的时候就有这个梗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父?
这算什么?把前世经历的梗再经历一遍?
审讯室中,刘越的状态可是一点都不好,哪怕是如今已经判刑了,但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提审,而且他在这里遭遇的酷刑不亚于纪委手段。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时,审讯室角落蜷缩的人形生物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刘越用枯枝般的手臂死死抱住脑袋,破旧的囚服下摆沾着暗红血渍,随着他剧烈的动作翻卷起来,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鞭痕,那些结痂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黄绿色,显然已经感染化脓。
“别。。。别过来!”
沙哑的嘶吼混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刘越把自已更深地挤进墙角。
他的左脚踝不自然地扭曲着,那是三天前被铁锤砸碎的,此刻肿胀得像是灌满脓液的皮囊。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海星市市委副书记,市长却连惨叫都发不出,只是张着嘴发出漏气的风箱声。
陈知行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见过太多贪腐分子,但眼前这个如同破败布偶的男人,完全无法和资料里那个西装革履的刘越联系起来。
“水。。。”
陈知行声音嘶哑的开口。
当贺逸阳递过矿泉水瓶时,刘越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
他像濒死的野兽扑向水瓶,却在指尖触碰到塑料瓶的瞬间触电般缩回,布满燎泡的嘴唇神经质地抽搐:“有毒。。。你们又想。。。又想。。。”
话音未落,他突然抓起地上散落的烟头塞进嘴里,混着砂石疯狂咀嚼,暗红的血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
陈知行唰的一下眼泪出来了,牙关都在发颤,贺逸阳同样眼睛通红!
陈知行发颤的声音在贺逸阳的耳中响起:“这是具象化的。。。权力斗争的残酷。。。”
“刘市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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