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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三个字是如此的讽刺。
“大哥,你自从逐鹿书院归来后便一直游历各地,现在也该回家了吧?”
其二弟说了一句。
一名的三弟附和道:“对啊大哥,是该回家了。
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瘦了十多斤了。”
“哎……”
道袍男人目视着百姓离去的方向,发出一声长叹,“这一路见尽了人相食啖,白骨委积。
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出现生民百遗一的惨况。”
“生在乱世,这是不可避免的。”
其二弟上前,轻声道:“大哥,自乾帝驾崩后,爹都派人来催五六次了,这可是我族一举成为世家的天赐良机啊!
咱们还是赶紧回吧。”
三弟道:“对是大哥,只要咱们成为世家,以后无论这世道乱成什么样,咱们皆可独善其身!”
二弟附和道:“就算是现在,以我族底蕴来说,这乱世对我族的影响也不大,咱们无需在此浪费时间。”
“你们说得没错。”
道袍男人眼神中难掩不忍,“可造就一个世家,得需多少百姓的血浆和泥,又需多少百姓的骸骨砌墙呢?”
其弟皆低头不语。
“走吧,回家。”
道袍男人迈步。
其弟脸色一喜,立即跟上。
张府。
坐落于荆州最繁华地界,其府邸面积广阔,仅府中房屋便有千余间,宛若一座小型城池。
主殿,书房中。
道袍男人跪在地上,轻声道:“父亲,孩儿想要行医救人。”
其父闻言皱眉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道袍男人道:“您应该了解孩儿,孩儿自幼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混账东西!”
其父面色阴沉,怒吼道:“你从逐鹿书院都学了些什么?好好的家业不接手,非要当什么郎中!
怎么?难不成读书数年,你竟变成医家的人了?”
“父亲,孩儿心意已决,还望您成全。”
道袍男人跪在地上,语气果断,眼神坚决。
“衣食无忧的日子你不过,满脑子想着跟那群难民混在一起!”
其父被气的不轻,毕竟他对这个嫡长子是最看重的,“好,为父成全你!
但丑话我也说在前面,今日你只要走出这个门,便不再是我张家的人!”
“孩儿不孝。”
道袍男人磕头,“父亲保重,以后就由二弟和三弟为您养老送终。”
说吧,他起身拿起佩剑挂于腰间,大步离开。
“父亲。”
其弟见状,立即跑进书房。
“无需拦这逆子!”
其父指着道袍男人离去的方向怒吼,“今日我没他这个儿子,你二人也没他这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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