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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原因。
燕云轻咳一声,将自已方才那羞耻的想法抛之脑后,眼角一斜,瞟向坐在一旁不大高兴的姜小渊。
也怪他多想了,房间内还有一个姜小渊在,他可真是个猪脑子。
在心里默默地骂了自已一通,燕云这才忍着疼痛解开衣带。
衣带倒是好解,衣裳就不好脱了,燕云舔了舔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唇,侧眸看向姜小渊,紧紧抿唇。
姜小渊本是不愿搭理燕云,但是想到娘亲方才的吩咐,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帮燕云脱下衣裳。
对于姜小渊来说,帮一个受伤的人脱衣服比给尸体脱衣服都要难,到了后来,他的眉宇间显出几分不耐烦,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克制地轻柔,担心会将燕云的伤口撕扯开。
好在血迹还没干,衣裳并没有和肉黏在一起,姜小渊总算是将燕云的衣裳全部脱下,看着地上堆起来的衣裳,他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这人怎么穿着这么多,脱得他的手都在疼,真是和小识说的一样,好麻烦。
姜亦依并不知道姜小渊在想什么,看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忍不住哑然失笑:“小渊,累了就去休息吧,今晚应该没事了。”
说来,姜小渊还当真有些困,不过看着上半身赤着的燕云,他还是觉得应该留下来,万一燕云趁着他不在,对娘亲做什么,那可怎么办。
想及此,姜小渊连连摇头,打起精神说道:“娘亲,您忙您的就是,不用管我。”
既然姜小渊都这么说了,那姜亦依也不再劝他,只是叮嘱一句:“如果实在困得不行,就回床上睡觉,否则这窗子被毁了,夜里又凉,万一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姜小渊重重地点头,目光落在燕云的背上,那里有一条将近贯穿后背的伤口,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蜈蚣,格外狰狞。
难怪娘亲要把银针拿出来,原来是早已经察觉到了燕云的伤势严重。
不过,姜小渊还是想不通,以那些刺客的身手,燕云怎么会这么狼狈?
姜亦依倒是心中有所猜想,但是此时并不是询问这件事情的好时机,她聚精会神的处理着燕云背上的伤口。
耗费了整整半个时辰,姜亦依才总算是将燕云背部的伤缝合好,这样看上去,更像是一条大蜈蚣了。
找掌柜的重新开了两间房,姜亦依将燕云送回房间,这才带着姜小渊回去。
一夜就在这般惊心动魄之中度过,大抵是心中有事,姜亦依醒的极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给姜小渊盖好被子,她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和掌柜的花重金买了许多药材,借用了厨房熬了一碗药,给燕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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