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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沧墨甩了甩衣袖,睨了姜亦依一眼,轻嗤一声:“方才你也听到了,事情已经明了,不论是五年前还是去年,那两桩案子都是靖王妃所为,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你还回去做什么?”
这的确是姜亦依亲耳听见的,但是她觉得并非这么简单,这个真相来的未免太容易了些。
“怎么?你在怀疑什么?”夙沧墨双眸微眯,凝眸看向姜亦依,薄唇轻启,“亦或者是,你舍不得世子?真的想和他就这么过下去?”
姜亦依本来在想事情,夙沧墨刺耳的话钻入耳中,方才仅有的一点思路也被打断,她心中不免有些烦闷,也顾不得他会不会生气,冷眼回看过去:“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翻来覆去说个不停,你很闲吗?”
夙沧墨面色微僵,眸光逐渐冷冽,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子对他说话,真是有意思。
静静地看了姜亦依片刻,夙沧墨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的轻笑一声,丝毫没有怒意,眉宇间似是凝着几分愉悦之意。
姜亦依将夙沧墨的神色转变尽收眼底,忍不住心中腹诽一声:真是有病,被人骂了还高兴地不得了,难不成下了次湖,脑子进水了?
夙沧墨抬手抹了一把脸,转身朝着外头走去,淡声道:“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况且以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回去?”
闻言,姜亦依垂眸看了看自已的衣裳,仿若从湖中刚刚冒出来的红衣女鬼一般。
她若是以这种形态出现在那些下人面前,定然会被那黑衣人认出来,到时候再想离开就难了。
但是,姜亦依还是觉得不太安心,她踌躇了一会儿,不大情愿的跟着夙沧墨离开。
从假山中出来,姜亦依抬手拂去脸颊上淌下来的水珠,侧眸看向夙沧墨:“陛下,若是那黑衣人寻到新房,发现房内无人,会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不会。”夙沧墨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难得与她解释一句,“真正需要与世子洞房的人已经待在房内。”
再者,无论是否会被发现,说到底都和夙沧墨的计划没有太大的关系,无非就是会让左相以为姜亦依是他派过去的人,虽然事实也当真如此。
他如今的行为也只是将一切都回归原点罢了,应该嫁给世子的从来都不应该是姜亦依。
姜亦依不太明白夙沧墨的意思,他口中的真正需要与世子洞房的人又是哪位?难不成……
想到那个人,姜亦依有些不大相信,毕竟那人并不会为夙沧墨做事,但是除了她,似乎也没有别人符合夙沧墨口中所说的人。
姜亦依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夙沧墨,忽的听到下人交谈的声音迎风飘来,她只好将未说出的话压了回去。
李公公早已经在外头接应着,待夙沧墨带着姜亦依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陛陛陛陛下。”李公公忙不迭小跑着来到两人的身边,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手忙脚乱,“马车上似乎备着两套衣裳,不如您与江先生先换上?”
“不必。”夙沧墨淡淡的睨了李公公一眼,拽着姜亦依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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